德川家康衝著她笑了笑,揮了揮手中的書信。
“是啊,有緣總會再相遇。他,就要來了。”
“嗯?”
本多忠勝的小臉蛋上一片茫然,宛如孩童般純真無邪。
———
岐阜城天守閣內,織田信長半臥在主位上。
她看著進入室內,恭恭敬敬行禮的前田利家,笑而不語。沉默不知多久,她拿起案牘上一封書信,問道。
“犬千代,你猜猜我手中書信從何而來?”
前田利家面色不改,說道。
“我猜多半是從越後而來。”
織田信長直起身子,問道。
“哦?何以見得?”
前田利家說道。
“若非我家主君來信,忙碌如您,哪有時間特地招我前來問話?”
織田信長嘆了口氣,說道。
“聰明人啊聰明人。
我這些天忙著動員軍事,組織補給,為上洛一事忙得腳不著地。可我此時有一個疑惑,想請你這個聰明人來,幫我解惑一二。
為什麼?為什麼遠在越後的斯波義銀,會知道我要上洛的事?”
前田利家正色道。
“自然是我告知主君的。
我乃尾張斯波領代官,斯波家臣,織田家上洛之事牽連斯波家利益,我必然要告知主君,請他心中有數。
另外,懇請織田殿下注意言辭敬語,不可直呼我家主君名諱。”
織田信長面色大變,雙目瞪著她,說道。
“御臺所?謙信公?好,好一個犬千代,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原以為,你是我的人。沒想到,你至始至終,都是他的人呀。”
前田利家伏地叩首,說道。
“織田殿下,我此舉乃是本分,也是為了您考慮。”
織田信長的笑容戾氣十足,有些扭曲。她感覺自己有些燥熱,一隻手脫出和服,露出半邊玉臂,指著前田利家說道。
“是啊,本分。謙信公有你這樣的忠臣,真是幸運。
只可惜,這與我何干?
老孃給你立功的機會,恩賞給你兩萬石領地,這就是你對我的回報?犬千代,你怎麼不去死啊?”
前田利家肅然道。
“我願為斯波織田兩家和睦,為您與我家主君的友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見前田利家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織田信長放肆的大笑聲在室內迴盪,她揮了揮手中信件,說道。
“我這些年眼拙,竟然沒看出來,你特麼的還是個諸葛武侯?
那敢問多智如妖的武侯大人,你猜猜謙信公信中寫了什麼?”
前田利家淡淡說道。
“主君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