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輝虎聽到織田信長這個名字,就皺起了眉頭。她可不會忘記,斯波義銀的處男身是毀在誰的手裡。
織田信長這個混賬王八蛋,她要是對斯波義銀再起歹念怎麼辦?
上杉輝虎越想越慌,說道。
“不行,您不能走東海道,織田信長不是好人!”
斯波義銀瞅了她一眼,心中詫異。你好意思說別人?武家還能有好人?好人能幹姬武士這行?
上杉輝虎剛才眼都不眨一下,冷酷下令殺光整個御館的侍男,這會兒還有臉說別人不是好人?
義銀搖搖頭,說道。
“我很瞭解織田信長,她不會對我不敬。
她是一個非常現實,非常功利的人,胸襟眼光皆廣闊。傷害我對她沒有好處,而我可以給她更多。
和田惟政她們不是想拉攏織田信長上洛嗎?她們做得,我就做不得了?
我有御白旗,有御劍,在近幾斯波領還有金印等著我去取。說起上洛的名分,誰能比我更足?”
上杉輝虎聽到斯波義銀說他了解織田信長,心中一酸,忍不住哼了一聲。
自己供在心尖尖的男神,早在三年多前就被人拱成了二手白菜,心裡膈應得很。
斯波義銀哪裡知道上杉輝虎心中的惆悵,他滿腦子都在思索打破和田惟政一夥人圖謀的對策。
在尾張國還未平定之時,織田信長就開始嚷嚷著天下人。拿下美濃國之後,更是刻印表明心跡,叫囂天下布武。
和田惟政她們想要上洛,拉攏織田家出兵,正中織田信長下懷。但問題是,這兩幫人的利益並不一致。
和田惟政她們是在朝倉家交涉受挫,急著趕在斯波義銀回去之前,找人幫她們上洛。織田信長則是想要進入近幾,在找帶路黨。
仔細想來,和田惟政她們不希望斯波義銀摻合進她們的上洛之事,想要獨吞再立幕府的大功勞。
可織田信長不一樣,跟誰合作不是合作?搶在斯波義銀前面,那是合作方的需求,並不是織田信長的必需。
如果斯波義銀願意和織田信長合作,織田家的上洛計劃豈不是更穩妥,更有把握?
和田惟政她們利益受損,幹織田信長什麼事。織田信長的利益所在,就是保證上洛必須成功,她想要站穩天下的大舞臺。
而斯波義銀的加入,是多了一份成功的把握,她又怎麼會拒絕?
斯波義銀想清楚前後邏輯,與上杉輝虎仔細分析起來。上杉輝虎皺著眉頭聽完,即便心裡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您說的不錯,織田信長要的只是進入近幾的契機。與誰合作並不重要,上洛成功最重要。
但您回去的安全怎麼保證?沿途北條家,武田家,德川家,可沒有一家簡單的。”
義銀想了想,說道。
“山中幸盛會率領下越眾精銳保護我上洛,加上同心眾,我能湊滿二百騎馬姬武士。
只要不是這幾家大名對我起了歹念,震懾沿途村落武裝,警惕自保不成問題。
這次迴歸,每人配備雙馬,少帶補給,我會以御劍敕令當地大名為我準備軍需。
北條家在小田原城下就演了一出為將軍哀痛的好戲,相信北條氏康不會想要給自己臉上抹黑,補給她一定會出的。
武田家雖然拿下了駿河國,但也把當地打得一片狼藉。她家需要和我們做生意,保證甲信山地的米鹽布鐵等生活必需品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