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騎軍走西側城牆去往外圍駐軍地,我會命人在那邊準備,讓諸位修整。”
蒲生氏鄉皺眉道。
“不妥。”
本莊實乃看著這半大的丫頭,詫異道。
“怎麼不妥?”
蒲生氏鄉面色肅然,說道。
“既然大人檢查畫押真實,就證明此城被上杉殿下轉給了我家御臺所,自然該由我軍駐防。
天下豈有駐軍在外,客軍在內的道理?”
本莊實乃這才反應過來,面色難看。
她發現上杉輝虎信中確實沒寫改易是虛名之舉,難道真送了櫪尾城給別人?這怎麼行!
櫪尾城是中越最重要的城池,看護上越,怎麼能送給別人,即便是足利將軍的御臺所也不行啊。
她猶豫不決,蒲生氏鄉已經手握刀柄,呵斥道。
“為何還不開門迎接御臺所,你等要違抗關東管領的命令嗎?”
蒲生氏鄉很聰明,斯波義銀已經決定此行對外稱御臺所,要將河內源氏嫡流的名頭用足。
狐假虎威之下,她當然得撐足了自家主君的面子。
武家畏威不畏德,你軟一分,別人就敢看不起你,怎麼可以隨意讓步呢?
本莊實乃瞅了一眼這稚氣未脫的姬武士,自然明白她刻意作態的用意。
要是別的時候,這種小丫頭片子在她面前玩蠻耍橫,早被她一巴掌拍倒在地。
可此時她的話處處拿捏自己,讓本莊實乃脾氣發不出來。
御臺所,關東管領兩座大山,一個代表足利家的威嚴,一個是自家主君的命令,她怎麼反駁?
咬牙下令道。
“開城門,迎御臺所入城!”
義銀在城下默默等待,雖時間漫長卻不動聲色。
隨著本莊實乃與蒲生氏鄉開門相迎,他策馬上前,下令道。
“島勝猛,沿途控制城門,要道,各丸留守駐防。
山中幸盛,帶人隨我入天守閣。”
兩姬嗨了一聲,各自做事。
義銀見本莊實乃面有慍色,說道。
“上杉殿下信中沒有告訴你嗎?授予我全權,你也要聽我號令。”
本莊實乃一愣,信裡的確有這麼一句,但寫得匆忙,她以為只是對御臺所的敬語而已。
義銀見她遲疑,便知道她會錯了意,緩和道。
“上衫殿下對我說,你是她親近之人,叫我要信你。
我也希望你能信我,我與她利益一致,我此來是為了平定叛亂,並非爭奪領地。”
他外形俊朗不凡,柔聲細語,聽得本莊實乃頓生好感。
此時她掃到佇列中的直江兼續,愣了一下。
見她微微點頭,也就明白過來。既然主君都這般吩咐了,我聽令便是,只是心底起了一絲憂慮。
有直江兼續在,這位御臺所並沒選擇讓她吊上城頭協調,而是令派她人強硬對自己下令,這是宣示自己獨立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