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倉宗滴真是夠狠,為了養女的未來把整個朝倉家都動員起來了,她怎麼就這麼看好我呢?
我這朝不保夕,哪還有餘力照顧她的寶貝女兒。今日頭腦一熱,差點就掛在越中了。
義銀搖搖頭,反正好處到手,也不再管朝倉宗滴是怎麼想的。
越前朝倉家乃北陸道一霸,朝倉義景繼位後,其勢力酣睡已久。
如今這頭睡虎真的站起來打個哈欠,看似牛b哄哄的加賀一向宗就得雙股顫顫,小心應付。
加賀一向宗乃至越中一向宗的注意力都會放在越前方向,越中這邊的壓力大減。
朝倉宗滴確實老而彌堅。
義銀問島勝猛。
“你怎麼突破北陸道一向宗地界的?她們可是正在封國。”
島勝猛回答。
“明智大人令鈴木重秀前去石山,說服本願寺顯如上人開放邊境。遂一路平安,無人阻攔。”
義銀輕笑一聲。
明智光秀這個混蛋雖然整天給自己找麻煩,但關鍵時刻就是靠得住。
不論河內遇伏,還是越中被困,她都是反應迅速,辦法有效。
不錯,記在本上,等回去近幾定要好好犒勞她一番。
義銀心動之餘,下身也起了反應,尷尬的是,山中幸盛正在給他的大腿包紮。
強行壓制心中臆想,以免露出醜態,一本正經問島勝猛。
“神保家這段路你怎麼過來的?神保長職可沒那麼好說話。”
島勝猛冷笑一聲。
“此人自顧不暇,哪還有功夫對付我。”
她指看等在遠處的小島職鎮一行,冷冷道。
“我將本願寺顯如要在北陸道發動一向一揆的訊息,告訴了神保家重臣小島職鎮。
又說出將軍賜予您御劍,予以護身。她嚇得魂飛魄散,帶著我一路狂奔,來找神保長職理論。
神保家自己就亂了,哪還需要我再做什麼。”
義銀本是點頭聽著,等她提及御劍,身體一震,失聲道。
“御劍?”
島勝猛心頭一黯,不情願得指著系在身上,絲綢包好的長條物件,點頭道。
“公方大人怕您有失,賜下御劍命我帶來越中交給您。”
義銀總算是明白了,神保長職無奈收手的前因後果。
難怪神保長職稱呼我為御臺所,足利義輝這傢伙泡男人,還真是下血本啊。
御劍和義銀持有的御旗,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信物。
御旗擁有替將軍征討不臣的權利,而御劍卻是代表將軍自身,御駕親臨。
這東西不是能賜出去的寶物,而是河內源氏嫡流自用的物件。
換而言之,御劍就是釘子,把納彩之儀這棺材板給砸瓷實了。
收下納彩之儀,義銀還可以裝模作樣,零模兩可的不表態,模糊與將軍的婚配關係。
可收下御劍之後的義銀,不是御臺所,也是御臺所,這地真沒法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