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假裝沒有看到她的失態,低頭施禮不起。
細川藤孝再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略略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告辭而去。
義銀沒有起身相送,而是目送她踉蹌著拉門而去,心中充滿了惋惜。
細川藤孝是個大美女,可惜有緣無分,不能一親芳澤。
細川家對於斯波家相當重要,細川藤孝身為細川三淵兩家的掌舵人,對她做任何事都要慎之又慎。
而啪啪啪,恰巧是最不合適做的。
三家聯盟還是以利益結合最合適,肉體上的糾纏會影響細川藤孝的情感,打亂她正常的理性判斷。
畢竟,通往女人心靈最深處的是那個啥,義銀不敢賭。
另一方面,義銀又必須睡兩個人。
其一是昨晚共枕的明智光秀,其二是馬上要再次進京的前田利益。
他這次去關東,近幾斯波家的權利分給了三人,明智光秀,前田利益,尼子勝久。
尼子山中一黨,山中幸盛為同心眾筆頭,必然隨自己下關東。
有山中幸盛在身側,尼子勝久管理的內務又有家中各派制衡,他不太擔心。
他害怕的是掌管外交和參戰權的明智光秀,和即將擁有斯波家兵權的前田利益。
她們都是義銀的舔狗,某種意義上忠心耿耿的姬武士。
但舔狗之所以為舔狗,重點就在於舔字,是主動行為,並不是客觀存在。
這就意味著,會變。
義銀遠走關東,最怕就是近幾出了變化,萬一舔狗不舔了怎麼辦?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陪她們睡覺。
給她們甜頭,讓她們有動力繼續舔下去,直到自己回到近幾,再做計較。
義銀的腦子很清楚,有些人不能睡,有些人不能不睡。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他嘆了口氣。
細川藤孝走出茶室,終於控制不住情緒,低頭看地,緊握雙手,雙肩顫抖。
良久,用衣袖迅速擦拭了一下面容,匆匆離去。
剛走出幾步,抬頭看見那個討厭的人影遠遠站在走廊的盡頭,見她反應,這才緩緩走了過來。
細川藤孝暗罵自己情緒不穩,剛才的場面一定被這個腹黑女看見了。
她最狼狽的模樣,被最討厭的傢伙給看到了,真是糟透了。
但至少她還知道分寸,等細川藤孝緩過氣,才走了過來。
細川藤孝假裝鎮定,決心無視明智光秀,從她身邊過去,不論她說什麼,都不理會。
明智光秀停下鞠躬,見細川藤孝要從身邊徑直走過,笑著說。
“我和主上又睡了。”
細川藤孝彷彿被一股力量狠狠拉住,腳步再也邁不出去。
她一寸一寸轉過頭來,盯著明智光秀,看著她笑盈盈的眼睛。
明智光秀也是不怕,鞠躬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