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之中,雲蓮衣彷彿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見到了一個面板黝黑的哥哥一個美麗的姐姐,他們欣喜的抱著自己,雲蓮衣都能透過他們的眼睛看見他們眼中的喜悅,而後不捨的將自己用力的拋向空中,嘴上無聲的對著自己說著什麼,而自己就這樣飄在空中,越飄越高,離他們越來越遠,而下面的兩人,哥哥抱著姐姐一同朝著自己招手,片刻後眼前的這一切都模糊不見。
雲蓮衣醒了過來,有些悲傷的眼眸裡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
“師妹,你醒了呀!”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忽然在耳邊傳來,雲蓮衣暈暈乎乎的腦袋想著自己似乎不曾聽過這個聲音。
在自己床邊,雲蓮衣視線模糊而後逐漸清晰的看著一位身著青衣的年輕美麗姐姐正驚喜的看著自己。
“時容!時容!師妹她醒啦!”那名青衣女子突然朝著外面喊道。
時容急匆匆的推門而入,同那名女子一起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雲蓮衣。
雲蓮衣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此刻正一臉關切,道:“師兄?這位姐姐是?”
時容見雲蓮衣醒了過來,身體也已經沒有大礙,有些開心的笑起來,柔聲的說:“這是我請來幫忙照顧你的一位朋友,是你雲清峰的師姐,容酈芷。
我們鍾秀峰只有你一個女子,你受傷我也不方便貼身照顧你,只能請來酈芷姑娘代替師兄照顧你一二。”
“多謝容師姐。”
雲蓮衣起身感謝,容酈芷急忙扶著有些吃力的雲蓮衣。
“不用客氣的,我平時也常來鍾秀峰,請教時師兄問題,也算是鍾秀峰半個弟子,照顧小師妹這也是師姐的責任。”容酈芷聲音溫潤如春水暖玉,嫣然一笑更如百花盛開,令人不知覺沉醉其中。
“既然師妹已醒,酈芷就先回雲清峰了。”容酈芷看著眼前的時容突然有些臉紅,但見時容與剛剛甦醒的雲蓮衣似乎有話要說,自己雖然剛才說自己是鍾秀峰半個弟子,但也不過是客套之詞,此時只能欠身離開,不再打擾二人。
雲蓮衣看著轉身離去的容酈芷,嘴角掛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微笑,臉頰也莫名紅了一些,心中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想著應該是自己師姐照顧自己過分勞累了些吧。
時容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又自己親自看了看雲蓮衣的身體傷勢,確認無礙後,才對雲蓮衣說:“這次試煉你表現的很好,但過分莽撞了些,你應當利用身法先拖住那名四象境,而後尋求機會同其他人一起,而不是強行自己單打獨鬥,我知道你對那些人心存恨意,但這也不是你不顧自己安全報仇的原因,雖然最後你成功的殺了他,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對方有什麼護體的底牌,你一擊之後也已經昏迷,之後會怎樣?”
雲蓮衣聽著師兄的迅捷,低著頭,委屈地說著,聲音小如蚊蠅,道:“我知道了。”
“其實當時我也想著拖住他就好,可是看見地牢裡那個姐姐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雲蓮衣越說越委屈,眼見就要泫然泣下。
時容見這一幕,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目瞪口呆。
“不是,小師妹,你別哭啊,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時容突然慌張的有些語無倫次,這他怎麼受得了自己那麼堅強的一個師妹突然在自己面前像個小女生那樣哭起來了,雖然她本就是一個小姑娘。
雲蓮衣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時容,突然沒忍住笑起來,眼中陰翳也一掃而光。而陽光也在這一笑之下,明媚了千分萬分。
時容故作嚴厲的看了雲蓮衣一眼,有些責怪雲蓮衣戲弄自己,讓自己出了洋相。
“好了與你說正經事,你有沒有想過宗門為何要進行這次試煉?”時容看著臉上還掛著笑意的雲蓮衣頗有些無奈的問到。
雲蓮衣想了想,如實的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