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裡的酒,只有放在前面的幾壇酒是真的,後面的純粹是為了騙錢。
七百貫的酒,至少黑了鄭鵬六百多貫。
人才啊,鄭鵬都有些服他了,到大唐這麼久,洪懷仁還是第一個騙倒自己的。
難怪收到錢後,洪懷仁連鄭鵬請他吃飯都婉拒,走得那麼快,當時鄭鵬還以為他怕別人搶,急急去找地方存放,現在看來,他是怕事情露,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崔二氣得臉都綠了,咬牙切齒地說:“好膽,一個市井兒也敢騙姑爺,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少爺你稍候片刻,老奴這就把錢追回。”
幾百貫不多,崔二氣的不是錢,洪懷仁的成功就意味著自己的失職,姑爺受損失是自己沒有盡到管家的責任。
“不用了”鄭鵬擺擺手說:“這個人知道我的身份,還敢騙,肯定早就安排退路,現在找他肯定難找,浪費時間和人手。”
“姑爺,這事就這樣算了?”崔二一臉不忿地說。
鄭鵬心平氣靜地說:“寫契約時為了省事,上面只寫七千貫是酒坊及其地產,其餘的當是贈送,追到他也沒用,就是打官司人家也佔理。”
“可,可就讓他白白騙了這麼多錢?”
“沒事,山水有相逢,早晚有落到我手裡的一天,他最好就是自求多福。”
李白有些苦笑地說:“東家,這酒怎麼辦?”
“砸了”鄭鵬說話間,把手裡那壇劣酒隨手向角落用力一扔。
“譁拉拉”一陣酒罈破碎地聲音響起,這一扔砸壞了好幾壇酒,頓時間,整個酒窖都是那種劣質水酒的味道。
崔二小心翼翼地說:“少爺,全砸了?這裡面可能還有幾罈好酒的,要不要先挑出來?”
“不要了,砸,誰知那酒乾不乾淨。”
十年的女兒紅,質量只能算一般,幾百貫都扔了,也不乎那幾十貫錢,鄭鵬看到都心煩。
李白也附和道:“對,砸了,留著只會壞了酒坊的名聲。”
對一個喜歡喝酒的人來說,看到有人以次充好就格外惱火。
就當鄭鵬和李白準備走時,一直跟在後面的阿軍突然說:“少爺,慢著。”
鄭鵬扭頭過,有些奇怪地說:“阿軍,怎麼啦?”
阿軍沒說話,拿起一根火把走過去,就在那堆碎罈子裡照了照,這才開口說:“少爺,你看看,有點古怪。”
古怪?
鄭鵬看過去,只見一地的碎瓷片,沒什麼特別,可阿軍既然說有古怪,肯定有他的道理。
就在鄭鵬疑惑時,李白突然大聲說:“沒錯,是有古怪,你們看,這些酒罈子,一罈有三十斤,一下了砸了幾壇,一百多斤酒水也沒見流出來,看看,全滲到地下去了,滲得這麼快,這裡有問題,說不定,下面大有文章。”
說到這裡,李白突然興奮地說:“很多酒坊,都會修一些秘密的酒窯收藏好酒,說不定下面就是一個秘窖,人呢,快拿鋤頭來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