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晃了晃,差點沒摔下馬。
簽了賣身契,從此生死不人,鄭鵬對下人寬厚,可以後呢,說敢保證鄭鵬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好脾氣,就算鄭鵬真能做到,再以後,誰敢保證鄭鵬的後代會這麼善待下人?
鄭福眾小就是奴隸,早就習慣了,擔心兒女罷了,想不到,現在竟然有脫賤籍、變回正常人的機會,這樣一來,子孫後代也會得益。
“本少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鄭鵬一臉認真地說。
“沒,沒有”鄭福熱淚盈眶地說。
阿軍一直跟在鄭鵬的身旁,兩人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聞言一臉感激地說:“少爺,無論怎麼樣,阿軍以後會一直保護少爺,除非少爺趕,要不然絕不走。”
“行了,什麼也不說了,惹眼,鄭叔,你回去吧。”
“老奴祝少爺一路平安。”
鄭福回去後,一輛馬車快走幾步趕上鄭鵬,很快,車簾被拉起,露出一個漂亮的小腦瓜。
“大哥,這裡離長安還有多遠?”鄭冰饒有興趣地問道。
“剛剛開始,躺好,站著很累的,順利的話,我們半個月就能到長安。”鄭鵬一臉耐心地說。
小妮子一直在家裡呆了,很少外出,不知外面的世界,第一次出遠門,這一趟路途對她而言肯定很深刻難忘。
“啊,那麼遠呢。”
“你以為呢,現在去長安,又不是去逛集市。”鄭鵬開口問道:“小冰,想看長安和皇宮嗎?”
“想,想,大哥,我要看。”鄭冰一臉期盼地說。
鄭鵬哈哈一笑,然後手裡的長鞭用力一揮:“想看就走快點,走。”
一聲令下,一行人快馬加鞭,飛似的向長安的方向進安。
......
崔源的三個條件,鄭鵬在一年內全部完成,升了官,封了爵,修了大宅,眼看又抱得美人歸,鄭鵬心情非常好,騎馬奔跑在通往長安的官道上,可以說春風得意馬蹄疾。
然而,此刻春風得意的人不止鄭鵬,在長安跪著的張九齡,就是跪著也是如沐春風的感覺。
一個人跪著也笑得出,十有八九是有喜事,還是大喜事,張九齡跪著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前面站著一個宣旨太監。
聖旨是出自門下省官員之手,能在門下省呆的,都是學識淵博的人,一份聖旨寫得文采飛揚,聽起來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聖旨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張九齡懶得記,不過他記住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封賞:禮部員外郎。
禮部員外郎啊,正四品下,從一個名不經傳的左拾遺,一下子躍過到禮部員外郎,對張九齡來說,這是仕途上最重要、最濃墨的一筆。
“張外郎,收好旨聖吧。”太監讀完聖旨,然後笑臉如花地說:“灑家祝賀張外郎高升。”
“陳公公過獎,以後還要陳公公多多關照”張九齡說話間,從身上拿出一個金餅,塞到阿公公的手裡。
“嘿嘿,還是張外郎想得周到,灑家就不打擾張外郎了,告辭。”
“陳公公慢走。”
太監走後,在場下人紛紛上門道賀,祝賀張九齡榮升,正亂成一團之際,突然有人走進來:“郎君,鄭將軍在門外求見。”
“哪個鄭將軍?”張九齡隨口問道。
“鄭鵬鄭公子。”
不會吧,鄭鵬來找自己?是不是上門祝賀吧,要真是這樣,那鄭鵬的訊息也太靈通了。
張九齡想歸想,很快開口發問:“請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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