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帶在身邊嗎?怎麼弄丟了?”鄭鵬吃了一驚,連忙小聲問道。
古代君主宣揚君權神授,皇帝就是神的化身,聖旨更是神化的一部分,宣旨後,有些聖旨當場繳,有些聖旨交給相關人等儲存,儲存時不能大意,很多人平日焚香膜拜。
丟了聖旨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就是人頭落地。
阿軍張張嘴,最後只說了六個字:“行李有人動過。”
看看飛揚跋扈的姚彝、再看看一旁態度曖昧的洪鎮,鄭鵬心有明悟。
驛站走火,只是小火,這種小事最多驚動附近的衙役,結果跑出左驍衛,最精銳的部隊跑來救火,還有比這更扯的理由?來的還是一名將軍,還得那麼及時,洪鎮到後,對待姚彝的態度和對其它人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對了,來了後,驛丞許明稟報昨晚的事,洪鎮派人檢查,就在檢查完了後,自己的聖旨就不見,當中肯定有鬼。
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就是驛站的人替姚彝報了信,然後故意設局偷了聖旨。
聽說姚彝廣結朋黨、仗勢欺人,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無法無天,就是保衛京畿重地的十二衛也敢調動,鄭鵬也被他狂妄驚呆。
當然,以他的官階品位,能把左驍衛調來,這本來就很荒謬。
“少爺,怎麼辦,要不要先跑?”阿軍小聲地說。
來者不善,姚彝又那麼囂張,分明是一個陷阱,對方連聖旨都敢動心思,這件事肯定不會善了,怕鄭鵬受到傷害,阿軍開始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只要鄭鵬一聲令下,他馬上帶著鄭鵬殺出一條血路。
“不用,就是他們把聖旨偷去,我們也有皇命的庇佑,他們最多是刁難一下,不敢過份,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鄭鵬冷笑地說。
聖旨在普通人眼中,神聖不可侵犯,可在鄭鵬眼中,也就是一張製作精美的絲帛。
就以聖旨丟失為例,可以說是鄭鵬不小心弄丟聖旨,把罪歸咎於鄭鵬身上;也可以說當地官員治理不力,以至盜賊猖狂,把責任推在當地官吏身上,當然,這一切以皇帝的意志為標準。
這時洪鎮率隊走過來,徑直對鄭鵬說:“幾位,你們的文書呢?”
鄭鵬也沒有隱瞞,苦笑地說:“可能聽起來有些奇怪,就是在剛剛,聖旨和相關文書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是。”
洪鎮臉色一沉,大聲喝道:“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一聲令下,幾個士兵把手裡的武器對準鄭鵬等人,有人上前準備執行命令。
阿軍和庫羅神色大變,一左一右護著鄭鵬,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刀柄。
鄭鵬示意兩人不要輕舉妄動後,這才扭頭對洪鎮說:“洪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認識我?”
“抱歉,本將一向公私分明,絕不徇私枉法。”
說到這裡,洪鎮大聲喝道:“還楞著幹什麼,把這幾個人給我抓回去。”
跟在後面士兵又分幾個人出來,就要把鄭鵬一干人等抓捕歸案。
庫羅一手搭在刀柄上,冷笑地說:“看誰敢動,別怪我手裡的刀不長眼睛。”
一旁的阿軍唰的一聲把刀撥在手上,虎視眈眈地盯著那些想靠近計程車兵,目光堅定中帶著殺氣,額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左驍衛辦事,敢反抗者格殺勿論!”洪鎮大手一揮,只是一瞬間,鄭鵬、庫羅和阿軍就被幾十杆閃著寒光的槍尖對著,四周的將士紛紛張弓搭箭,對準了鄭鵬三人。
只要洪鎮一聲令下或鄭鵬有任何異動,他們會毫不猶豫擊殺面前的嫌疑目標。
鄭鵬嚇了一跳,沒想到洪鎮說翻臉就翻臉,馬上制止二人:“穩住,不要輕舉妄動。”
對方出動左驍衛報復,肯定不把自己放在眼內,要是反抗,相當於給對方創造傷害自己的理由,左驍衛全是挑選出來精銳,庫羅和阿軍武力是高,可只有二個人,在這些訓練有素的軍隊前,作用並不大。
製造火災把自己引開,偷走聖旨,花這麼多心思說明對方還有忌憚,就是被帶走,也不敢太過分。
“洪將軍,抓人總得要有理由吧,因為鬥毆之事?怎麼尋常的滋擾事件,左驍衛也要管?”
軍隊跟官府的職能不同,鬥毆屬於治安問題,就是要管也輪不到洪鎮管,鄭鵬當場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