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鄭鵬有些挑釁地瞄了蘭朵一眼,大聲地說:“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比賽,這樣吧,路程太短,顯不出百里追風的實力,乾脆玩大一點,從長安到洛陽再折返回來,蘭朵郡主,敢不敢比試?”
“就是做木頭做個小工具?你確認不會使壞?”蘭朵還有一點不信。
“不會”鄭鵬一臉嚴肅地說:“這樣吧,到時安祿可汗派人比賽,蘭朵郡主親自監督我,只要看到我有作弊,可以馬上取消我的比試資格。”
“好!賭什麼?要是彩頭太小,我可沒興趣。”蘭朵一口答應,還問鄭鵬要賭什麼。
蘭朵認定鄭鵬是吹牛,要不就是要作弊,不過自己親自盯著鄭鵬,那就穩操勝券。
跑得遠更好,百里追風千里迢迢跑到長安,有長途跋涉的經驗,走遠端更能體現它的腳力。
“那就賭黃金百兩,這個彩頭夠大了吧。”
一百兩黃金相當於一千貫,一百萬錢,這可是一筆鉅款。
“一百兩太少了,要賭就賭三百兩黃金。”蘭朵的眼珠子轉了轉,開口說道。
眼前這個劉副使,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雖說臉沒紅,蘭朵在殿上看到他喝了不少酒,以為鄭鵬喝高了,很機智地追加數量。
蘇祿可汗聞言,皺著眉頭說:“女兒,你...”
“阿爸,你放心,女兒心裡有數。”蘭朵打斷蘇祿可汗的話,還不著痕跡對自家阿爸打了一個眼色。
蘇祿可汗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不說話。
鄭鵬恭恭敬敬地向李隆基行一個禮:“陛下,微臣與蘭朵郡主來一個君子式的比試,切搓一下,所有彩頭由微臣一力承擔,還請陛下恩准。”
這不是自己家裡,鄭鵬很注意照顧李隆基的情緒。
李隆基有些疑惑地說:“鄭愛卿,你可有把握?”
牛皮吹得這麼大,到時要是丟人現眼,大唐也得跟著丟臉。
“回陛下的話,有!”鄭鵬信心十足地說。
大臣中突然走出一個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大聲說:“陛下,突騎施是大唐的盟友,既然蘭朵郡主這麼有興致,就讓鄭樂正陪伴一下,算是盡地主之宜。”
李隆基聞言眼前一亮,看了一下發言的臣子,高興地說:“哥奴所言甚是,准奏。”
這話說得有水平,本來是大唐和突騎施的較量,可經那大臣一說,就為成了鄭鵬和蘭朵之間的私鬥,贏了能挽回臉面,就是輸了,也無損國體。
一句地主之宜,到時還可以說成為了讓客人開心,故意輸的,一個男子漢,有意讓一位女貴客,也叫風度。
聽到准奏,鄭鵬忙謝恩,然後對蘭朵說:“蘭朵郡主,陛下同意了,那我們就各拿三百兩黃金作彩頭,在這裡某要先宣告,我不借外力,也不用別人幫忙,一路全靠自己,而貴方也不得找人幫忙,中途不能換人、換馬,要不然就當你輸。”
“中途吃飯、餵馬,這個沒問題吧?”蘭朵細心地問道。
從長安到洛陽,大約是八百里,來回就得一千六百里,這路程可不短,單人單馬可帶不了多少補養,百里追風體形大,一頓少說要吃幾十斤精料,路上帶不了那麼多。
長途奔襲,對馬損傷很大,就是少喂二次夜料也得掉膘。
鄭鵬很通情達理地說:“那當然,累了可以在路邊打尖、住店、補充給養,不換人,不換馬即可。”
“好,就按你說的辦,什麼時候開始?”蘭朵有些急不及待地說。
“剛剛賽完馬,馬力受損,這對蘭朵郡主不公平,而我也要花時間做些準備。”鄭鵬大度地說:“不如這樣吧,三天後,辰時,還是在這裡,我們從朱雀門出發,如何?”
“一言為定。”生怕鄭鵬反悔,蘭朵馬上應了下來。
趁著李隆基和蘇祿可汗“愉快地”交談時,鄭鵬小聲地問張九齡說:“張拾遺,那位哥奴是誰?”
李隆基不叫官職,也不叫愛卿,這個哥奴應該是李隆基的宗室子弟,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鄭鵬好像在哪裡聽過,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哦,他是太子中允李林甫,別名哥奴,出自郇王房,長平肅王李叔良曾孫。”張九齡解釋道。
說完,張九齡有點好奇地說:“鄭樂正,某很好奇,你怎麼用一堆木頭,就能比蘇祿可汗的百里追風快,剛才你看蘭朵郡主時雙眼發直,你不會故意一擲千金,就為博美人一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