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騰出手,郭可棠決定親自去長安開闢新市場。
不知為什麼,明天就要出發了,可想來想去,總覺得自己有什麼遺留的。
杏兒託著腮兒想了想,開口道:“小姐,給郎君縫製的秋衣帶上了嗎?”
郎君就郭鴻,郭可棠馬上說:“還用說嗎,耶的事,是優先的。”
“錢帶了嗎,小姐,聽說長安什麼都貴,郎君帶二千兩黃金去,不到三個月就寫信回來追錢。”
“帶了,到了長安要買奴租鋪,錢少不了,還有,耶花銷大,那是初入官場,很多事要打點,並不是長安要花費這麼多,要是亂說話,到時被打嘴巴,我可幫不了你。”郭可裳提醒道。
杏兒嚇的了一跳,吐了吐舌頭,想了想:“要不,去一下鄭公子家,看看他的管家福伯,有沒有信件或手信要帶給鄭公子的?”
“對啊”郭可棠一拍手:“差點忘了這茬,鄭公子可是我郭家的恩人、貴人,可不能把他的事忘了,杏兒,備車。”
認識鄭鵬後,郭府的運氣就好了起來,不僅賺錢能力直線上升,還讓郭鴻進了官場,一入職就是能天天上朝的五品官,為此郭府還辦了三天流水席大肆慶祝,向親朋和鄉鄰宣佈:郭府沒有沒落,重新抖起來了。
鄭宅與郭府相隔不遠,不到一刻鐘,郭可棠就在鄭家大廳看到了管家鄭福。
郭可棠簡單說明來意後,徑直開口問道:“鄭管家,有沒有什麼捎給你家少爺的,正好順路。”
“太好了,小老正想給少爺寫信,彙報店鋪和田莊的情況,有勞郭小姐,還要郭小姐稍等片刻。”
“舉手之勞,鄭管家儘管去寫好了。”郭可棠淡然地說。
鄭福去寫信後,郭可棠正在品茶,這是一個衣著得體的女子走過來,把一盤果品輕輕放在桌面上:“郭小姐,這是新買的時令水果,請用。”
“好。”郭可棠微微一點頭。
看到那女子還站在面前,郭可棠有些好奇地問道:“小音,有事?”
兩家住得近,再加上盟友的關係,郭可棠對鄭家可以說了如指掌,知道眼前衣著得體的小婢女,是管家的女兒小音,也是鄭鵬的貼身丫環,說話也和氣。
貼身丫環,說不定哪天就飛上枝頭,正室不可能,偏房可不少見,郭可棠很重視和鄭鵬的關係,對小音也好。
“郭小姐,你去長安,能帶上奴婢嗎?”小音有些怯生生地說。
“這個,你家少爺的吩咐?”
小音搖了搖頭:“不是,少爺一個人在長安,也沒買新的婢子,阿福阿壽粗手粗腳,連衣服都洗不好,奴婢就想到長安伺候少爺。”
鄭鵬去長安時,小音就想跟著去,可鄭鵬不同意,說時間緊,怕小音路上吃不消,小音就是急也沒用,只能天天等鄭鵬站穩腳跟後,派人把自己接進京,可一等就等了大半年,依然一點訊息也沒有。
小音怕鄭鵬忘了自己,又怕鄭鵬買新的婢子代替自己位置,每天都望穿秋水,每次鄭鵬寄信回來都滿心歡喜,以為信中有讓自己去長安的訊息。
可惜,每一次者是失望。
剛剛在門外聽到郭可棠要去長安,心中一動,主動多送一碟果品,乘機求郭可裳帶上自己。
郭可棠有些為難地說:“這事不好辦,說不定你家少爺說我拐走他的婢女呢。”
“不會的,郭小姐,你也知少爺不是那樣的人,我阿耶說現在少爺還沒買婢女,肯定是怕使不慣,要是我去了,肯定能給少爺一個驚喜。”
郭可棠猶豫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這事好辦,你讓鄭管家提一聲,他說帶,那本小姐就帶你去長安。”
鄭福不僅是鄭家的管家,還是小音的耶,只要他開口,這個小忙郭可棠就幫了。
主要是怕鄭鵬不高興,有鄭福開口,一切都好辦。
“好,我馬上去。”
沒一會,鄭福拿著寫好的書信出來,臉色有點古怪,在他身邊,正是他的女兒小音,此時的小音,笑得有如陽光下綻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