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煞將他各處傷口都上了藥草,包紮好了,岑昭侯都快變成一個木乃伊。小火和小雪在一旁陪著岑昭侯,岑昭侯的大鬍子,小火很喜歡,一直在摸摸摸。
過了一日,岑昭侯慢慢醒來,他隱約的聽到了雲煞的聲音,身邊還有小孩子的嬉鬧聲,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岑昭侯眼淚不止,他想著要是自己的孩子沒死應該也這般大了。
他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替自己擦眼淚,他用盡全力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一個美麗的孩子,睜著明亮的眼睛,正看著他呢。
岑昭侯不知道自己此刻這是在哪裡?他想說話,但是傷勢較重,喉嚨疼的說不出話,他張不開嘴,他一根手指都使不上力氣。
“孃親,這個伯伯醒來了,你快來看,他流眼淚了。”小雪拉著雲煞來看。
雲煞被小雪拉了過來,看見岑昭侯清醒,替他摸了脈搏,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還需要繼續休養一段時間。“確實沒什麼大礙了,你們可不要在這邊吵到這個伯伯喲。”
雲煞摸著小火和小雪的腦袋,兩個孩子懂事的點點頭。
岑昭侯看著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覺得此刻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四年了,他每日感覺都活在地獄當中,他多想再見雲煞一眼。
他努力的想開口,可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他開心又激動的眼淚直流,眼睛通紅的看著雲煞和孩子們。
“孃親,你看伯伯是一直在哭吧,我剛才擦了好久呢?”小火說道。
雲煞不解,這個男人我看自己眼神像是充滿了感情,有愧疚,有激動,可自己又不認識他,難道是失憶以前認識的人嗎?
岑昭侯掙扎著想站起來,他好像確認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雲煞就在自己眼前,生怕她消失。
雲煞看著他費勁想要站起來,也不想那麼多了,趕緊勸道,“大哥,你受傷了,我救了你,現在你的傷口還沒好,所以你先不要動,免得傷口開裂,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這一番話,岑昭侯看著就像自己當初剛認識雲煞的樣子,雲煞離開了自己,逃離了那個束縛她的地方,又變得自信充滿神采。
岑昭侯想著上天並沒有拋棄他,原來這一次的經歷只不過是考驗,從今以後他可以放棄自己的責任,他只想和雲煞幸福的在一起。
只是他不解的是,雲煞為什麼變得不認識他了,可是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雲煞,看著這倆孩子,岑昭侯十分確認他們就是雲煞和自己的孩子。
他們長得很像自己,也像雲煞。岑昭侯想著原來的經歷那麼不快樂,雲煞如果真的不認識他也是好事。
岑昭侯修養了半月,都是雲煞和孩子們在照顧他,慢慢的他的眼裡也充滿了生氣,不再那麼死氣沉沉。
雲煞看著他對待小火和小雪很耐心,想必他也不是什麼壞人,也就放鬆了警惕,笑著卡看著孩子們在那玩耍。
雲煞對岑昭侯的態度也轉變了一些,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岑昭侯其實早已可以開口,但他總是害怕雲煞會問起他的身份,所以一直在隱藏。
小孩子總是喜歡在他旁邊總是嘰嘰喳喳的,一會兒想問問這個,一個又想問問那個,他又很想和他們說一說話,可是開口又怕打破這種生活。
“這應該好了啊?奇怪,怎麼還是開不了口,來,試一試,張開嘴......”雲煞開始教他開口,總覺得這個人木訥極了,孩子們也在旁邊學著雲煞的樣子,張開嘴“啊......”
此刻岑昭侯覺得自己好幸福啊,看著她們在自己身邊,他不由自主的笑出聲音。
雲煞聽到這聲音,“你看這不說話了,我還以為我的醫術退步了。”
岑昭侯看著雲煞生氣的樣子,竟還是那麼可愛。
雲煞又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
一連串的這麼多問題,岑昭侯不知道回答哪個,他試著張開嘴回答,可是也許是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他的話很沙啞,只能勉強地說出幾個字,雲煞還沒有聽清楚。
“孃親,這個伯伯生病還沒有好,你問那麼多,他回答不上來的。”小雪懂事的說道。
雲煞看見小雪萌萌的臉,說著這些話看起來可愛極了,不由得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那娘不問他了,去給你們做飯飯吃,你倆在家陪伯伯好不好。”
倆個小可愛,齊刷刷地點點頭。
岑昭侯在雲煞的照顧下,身體已經養好了,這段日子是他這幾年最開心的日子。有的時候岑昭侯在想,為什麼當時會和雲煞有那麼大的衝突,還是自己太不信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