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再揍我幾下,效果會更逼真點。”餘星星湊上來。
方遠芳給了餘星星一拳,把他推得老遠。
餘星星好不容易站住,然後捂著胸口,很難受的樣子。
看到這個狀態,方遠芳以為他真的受傷,又趕忙過來關切地看著他:“你傷得這麼重?是不是傷到內臟了?我剛才沒有用力。”
“哎呦!”餘星星又躺下來,方遠芳剛才那下,確實碰到了他剛癒合的傷口,有點痛,但是絕對沒有這麼誇張。
方遠芳又俯下身來看他,他真希望那些雞再臨門一腳比較好。
“要不我給你治治。”說著,方遠芳向餘星星發了一記“澤膏”,黃金品質,餘星星舒服地哼了一聲。
突然方遠芳意識到了什麼:“不行,不能把你治得完好無損,要不就沒有說服力了。起來!”
說著,就把他拉起來,給他整理了下衣服,然後……緊緊地環抱住了他。
餘星星身體一僵,一股桂花的淡淡清香傳入鼻孔,他靜靜地站著,感受著,又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方遠芳放開他,眼睛紅紅的,看了餘星星一眼,然後出去了。
她穿好外套,走到街上,在一個小角落裡把餘星星放出來,然後帶著他回家。
方振是一位敦實的戴著眼鏡的斯文教授,方母是一位很有氣質的綰著髮髻的精緻主婦,原先她曾經是一位小有名氣的主播。
他們家住在餘星星家不遠的另外一個小區,也是兩層疊墅。
見到方遠芳帶著餘星星進來,方振和方母吃了一驚;好久沒見的餘星星上門了。
但是,這孩子怎麼了?
只見餘星星一身衣服被扯得到處是洞,手裡還抱著一個滿是洞的斗篷,感覺是街上收破爛的。
雖然現在衣服上有洞是潮流,胳膊上是洞,膝蓋上是洞,褲腿是洞,甚至屁股上也有洞。
但是這麼多洞加上灰頭土臉,那就不是流行,而像是流浪的了。
“星星,這是怎麼了?”方振教授還是很關心他。
他爸餘俊走的時候,特意把餘星星託付給他,一想到餘星星的父母,他就一陣唏噓。
本來是想讓餘星星搬到他家裡一起住,但是餘星星不肯,說他已經大了,可以一人住。
餘星星本人也很知書達理,深得他喜歡,方振一直把他作為乾兒子看。
現在餘星星這個樣子,明擺著就是被人欺負了。
“方伯伯,方伯母。”餘星星向他們打著招呼。
“星星,來,快進來。”方母趕忙把他們都讓進屋。
“芳芳,你怎麼不照看一下星星?”方振又責怪女兒。
方遠芳看了一眼比她高大半個頭的餘星星,現在是誰照看誰,真說不準。
“那個,爸,這還用我說嗎?星星被人欺負了,而且差點連命都沒了。我也無能為力啊。”
“有這麼嚴重?”方振不禁皺起眉來。
“是的,幸虧我在路上看到,把他救下來。下次說不定我沒看到,他就很危險了;或者我看到了,也扛不住的。”
方振一聽影響到女兒了,他馬上問道:“是誰這麼膽大妄為?法制社會豈能容他們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