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如你所言的話理應當賞,可若不是,對你的賞賜,自然是沒有,怎麼,君陌你還噹噹真以為我要賞你?”
妖帝眼神冷冽的看著臺下跪著君陌,緩緩的說道。
君陌聽到妖帝這句話,心頭大驚。
剛才他所說的都是事情,可為何君上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想到這裡,他抬起來頭,看向臺上的妖帝,一臉的不解。
“君上,君陌可是做錯了什麼?”
妖帝緊緊的盯著臺下的君陌,見對方的表情不像是在偽裝,那面具後面的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若是君陌所言都是實話,那就是說有些事情,他也是被矇在鼓裡毫不知情的,若是這般,那自然是妖族之中,出了不軌之人。
想到這裡,妖帝對著君陌擺了擺手。
“你先起來吧!”
“是!”
君陌聞言起身,但臉上的疑惑並未減弱半分,起身之後,接續問道:“君上,屬下可是有哪裡做得不對的地方?”
“你不想知道我這兩百多年都身在何處嗎?”
妖帝並未直接回答君陌的問題,而是丟擲了一個縈繞在妖族諸位首領心中數百年的問題。
對於妖帝為何會一失蹤就失蹤兩百多年,甚至在正魔大戰這樣的大事件中都未曾現身,早已成為了眾人的心中之謎,當然君陌心中也是極為好奇的。
但即使妖帝親口這樣說了,但當年一直跟在妖帝身邊的君陌自然清楚,有些事情,還是不宜太過好奇比較好。
想到這裡,他對著妖帝作揖回答道:“君上不在妖界,自然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屬下只需要做好該做的事情便好,君上既然沒說,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用意的,君陌不敢過問。君上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嗬”
妖帝淡淡一笑,胳膊杵在了他身下座位上的把手上,然後用手託著自己的下巴,慢悠悠的回答道:“這麼多年了,你倒是沒有忘記我這不喜歡別人過問我事情的習慣啊!”
君陌聽到妖帝這話,頭上冷汗直冒,但儘管如此,他也不敢抬手擦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做屬下的,自然應當知道君上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嗯,你還是這麼的聰明。”
妖帝一邊說著一邊直起了身子,從那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的往臺下走去,一直走到了君陌的身邊才停下。
君陌已經很多年沒有跟妖帝並肩而立了,雖說當年的妖帝喜怒無常,卻也不是不問是非生性嗜殺之人,但這已經過去了兩百多年,事境變遷,誰知道妖帝如今的心境是什麼樣子的?尤其是根據剛才妖帝的那話,好像是知道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般,這就更加讓君陌心生忐忑了。
“你知道近來一城發生的事情嗎?”
“一城?”
君陌一臉愕然的表情看著妖帝,最終搖了搖頭。
“屬下並未聽說一城有什麼事情發生,下面也未曾有
人稟告。”
“你啊,還是該到下面多巡視一番才行啊!”
妖帝淡淡一笑,抬手在君陌的肩膀上拍了一拍,雖然此時的妖帝並未實體,但君陌還是能感覺到,妖帝的這一拍,他那肩膀上的重量。
“一城,在前些日子裡,讓人當成了生靈祭祀品,一城的百姓,在鎖靈陣的陣法之下,盡數湮滅。”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從妖帝的口中聽到了這個訊息,君陌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且不說這鎖靈陣是禁忌,現在鮮少有人敢使用,就算是真的有人這樣做了,在這一城發生了這種大事,怎麼會一點風聲沒有走漏呢?
二城與一城的距離不算遠,難道二城的那位羅城主就不怕自己的二城受到殃及,而不管不問,甚至,連這種大事都不稟告,真是好大的膽子!
想到這裡,君陌臉上的表情越發嚴肅起來,那氣急了的模樣,可能若不是顧及妖帝在自己的面前,八成是要發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