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實世界之中。
不管此時的餘盡歡在神墓給她所安排的這場幻境考驗之中過去了多久的時間,其實在現實世界之中都是彈指一瞬的,並沒有因為餘盡歡在幻境世界之中都過去了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在外界也是過去了這麼久。
原本在幻境世界之中,這時間就不能以真實的時間來計算。
而現實世界之中的墨凌軒,已經重新趕到了望星樓。
因為亦晚早有安排的緣故,所以墨凌軒一路都是沒有任何阻礙的來到了亦晚所在的位置。
等見到亦晚之後,焱墨羽也按照之前所約定好的,立下了血誓。
當墨凌軒立下血誓,那誓言的威力隱入到了墨凌軒的眉心位置之後,墨凌軒的心神猛然一震,他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亦晚,聲音顫抖著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墨凌軒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剛才那誓言的束縛力量刻入他靈魂深處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股頗為熟悉的感覺,但是這種熟悉感,不應該出現在對方的身上啊!
對方是從上界下來的人,至少也是金仙級別了,怎麼可能——
會是她?
而那亦晚因為與墨凌軒有誓言的作用,所以在那一瞬間也頓悟到了墨凌軒是為何會有此一問,但是她顯然是不想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墨凌軒,只是微微一笑,道:“凡事有因有果,因果是不可逆的,那麼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也是因為當年的因所導致。但是過去已然是過去,我也不想過分糾結,如今我只是亦晚,而我們,也只是交易關係罷了。你無需想太多。”
“你身上為什麼會有琉璃跟小歡歡的氣息!”
亦晚的這番話顯然並不能讓墨凌軒信服,如今餘盡歡下落不明,而琉璃當年魂飛魄散,只留下一抹殘魂還在遊蕩,等著他復活呢,可是他這還沒有做什麼的情況下,為什麼會在這樣的一個人的身上,同時出現這兩個人的氣息呢?
且不說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現在的墨凌軒最為在意的是——
為什麼,餘盡歡與琉璃這明明是兩個人的氣息,卻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而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呢?難道,她們本就是一個人?
可是這又有些說不過去,如果真的是一個人的話,即使說琉璃真的在當年的禁咒之下,能僥倖有一線生機可以轉生成為餘盡歡,但是既然說,其本質都是一個人的話,那就算是性格方面孑然不同,但是其魂力給人的感覺,應該是沒有區別的才對吧!
但是,即便說在餘盡歡的身上出現了很多讓人無法忽視的巧合,比如水靈玉還有那浣幽,這些原本都是屬於琉璃的東西現在都認主了餘盡歡,但是墨凌軒也沒有將餘盡歡認作是琉璃,即便有的時候他也會混淆,但是在墨凌軒的靈魂深處一直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他,餘盡歡是餘盡歡,琉璃是琉璃,因為她們兩個魂力是孑然不同的,這也就導致,她們並非是一個人。
而且,按照墨凌軒的計劃,即便說是要利用餘盡歡復活琉璃,但也是將餘盡歡當成獻祭品來凝聚琉璃的魂體,說白了就是魂力交換,以餘盡歡的魂力來凝聚琉璃的魂力,從而讓琉璃的魂體重聚,從而復活,這種法子也不是說,讓餘盡歡變成琉璃。
因為兩個人的魂力是不能融合在一起的,否則的話,即便融合成功,那麼最終所形成的那個“人”,也不會是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另外一個徹徹底底不同的人。
但是現在這種不可能,卻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墨凌軒的面前。
在這個叫做亦晚的金仙身上,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不僅僅是變成了可能,甚至還——
實現了!
餘盡歡還活著,這是墨凌軒可以肯定的,而在當年,琉璃魂飛魄散之際,花明羽將她最後的一抹殘魂給強留下來,而在這世界上,琉璃的魂體也就剩下了那一抹殘魂,如今那殘魂還好好的被他們給儲存在某處,沒有任何的意外呢,那對方身上這氣息,是怎麼來的?
“你到底是誰?”
焱墨羽緊緊的盯著亦晚問道。
但是奈何現在亦晚的修為要強於他,如果他的真身還在話,那自然是不會懼怕的,但是奈何現在的他,只是寄宿在一句死去的人類的肉身之上從而可以行動,就算他的實力再強,也是無法施展的。所以,就算是墨凌軒想要與這個叫做亦晚的女人動手,他也是絕無勝算的。
“我是亦晚。”
那亦晚還是死活不願說自己到底是誰,只是繼續告訴墨凌軒,她是亦晚。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墨凌軒冷笑了一聲說道。
但是聽到了墨凌軒這話的亦晚卻只是聳了聳肩,絲毫沒有想要取下自己臉上面具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而且,我說的很明白了,如今的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血契已經成立,那我們誰都無法奈何那誓言的威力,而且,就算是你想要與我動手,但是你打得過我嗎?”
墨凌軒被亦晚的這番話給噎得啞口無言,但是的確就如亦晚說的那樣,現在的他,的確是沒有與亦晚的一拼之力。
這亦晚再怎麼說,也是金仙。
即便她從上界透過溺水河返回到了這個位面世界上,導致她的肉身受損,甚至實力也是大打折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以他現在這具肉身,即便說是全身狀態,那實力也是不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