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隨著墨凌軒的這一聲厲喝,從他手中射出的那道符咒也將山洞口處的金光網給打出了一個窟窿,見禁制被解除,墨凌軒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腳邁了進去。
山洞內的道路蜿蜿蜒蜒,帶著些許潮溼以及一副發黴的腥臭味,墨凌軒臉色不變,在那山洞中還不斷出現一些像是鬼火一樣的東西,他心中清楚,這只是磷光罷了。
從洞口到這山洞最深處的道路,並沒有多長,很快的,墨凌軒便走到了最深處的位置。
在那山洞最深處之中,是一個約莫十丈開外的水潭,那水潭的顏色並非正常的清水之色,而是綠色,在這水潭的正中位置,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石頭臺子,而這石頭臺子周圍都是被光柱籠罩著,光柱之中,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絕美女子。
她的雙目緊閉,絕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
而在水潭的外圍位置,則是坐著一個身披黑袍的男子,正是夏侯無淵,此時的夏侯無淵那黑袍上的兜帽已經被拿下,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容,他的手掌攤開,一個散發著濃郁的靈氣珠子正漂浮在他的掌心上空的位置,那靈氣正夏侯無淵掌心傷口的那枚珠子中射出,衝向那個光柱之中的女子身上。
墨凌軒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那女子現在所吸收的這股靈氣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這天下,眾人修行功法雖各有不同,但這靈氣卻都是大同小異的,雖然墨凌軒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也沒有往別的方向去想。
“怎麼樣了?”
眼看著那靈氣珠子內的靈氣馬上就要被那女子全部吸收完,墨凌軒這才開口詢問道。
自墨凌軒一進來這山洞之中,夏侯無淵其實就已經察覺了,只是他的心裡賭著一口氣,不願理會墨凌軒,而如今已經臨近收功,聽到墨凌軒詢問,他回答道:“無雙的命,暫時是保住了。”
伴隨著他說完這句話,那靈氣珠子的靈氣也已經盡數被無雙吸收完畢,消弭在空中,收功之後的夏侯無淵緩緩的站了起來,雖然因為消耗的功力有些大,以至於他站起身來的時候身形有些踉蹌不穩,但墨凌軒只是冷眼看著,並沒有任何想要動手幫忙一下的意思。
夏侯無淵穩住身形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無雙,然後回過身盯著墨凌軒,低聲道:“怎麼,現在捨得過來瞧瞧無雙了?”
“你這般酸溜溜的說話,有意思麼?還是說,你覺得這樣說話就能解決問題了?”
看到夏侯無淵這般對自己,墨凌軒的臉上只是掛上了一絲冷笑。
夏侯無淵對無雙的情愫,墨凌軒也是知道的,當年的無雙一顆芳心整個都系在了墨凌軒的身上,原本就讓夏侯無淵極為無奈,後來又發生了種種事情,以至於現在無雙被封印在此處,更是讓夏侯無淵對墨凌軒心中的怨恨多了幾分,但奈何墨凌軒的真實身份,再多的火氣,夏侯無淵也只能自己吞在肚子裡,也就能靠著在口頭上出出氣了。
而墨凌軒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看了一眼無雙的位置,然後又將視線轉回到了夏侯無淵的身上。
“這裡的封印是怎麼回事?”
墨凌軒當然一眼就看穿,若不是這裡的封印發生了變化,也不會讓無雙險些落個魂飛魄散的結局,既然這一切是因為封印發生了變化所導致的,那還是搞清楚,這一切的來龍去脈才是正事。
“我也不知道。”
既然要談到正事了,夏侯無淵也暫時將他與墨凌軒之間的芥蒂放在了一邊,他搖了搖頭回答道:“這麼多年一直無事,之前無雙雖然被封印,但是偶爾也能恢復神智,與我聊上幾句,雖然”
說到這裡的時候,夏侯無淵帶著怨氣的瞪了墨凌軒一眼,接著說道:“雖然每次她恢復神智的時候跟我聊的事情大多數都是關於你的,但是至少她還是好好的,就算我心裡不願意,也歡喜得很,可是也就在上次,我見過你之後,待我回來陪無雙,便發現她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再後來,這裡的封印就發生了變化,我也是廢了好大的氣力,才能走入這封印之中,若不是之前你交給我的法器,怕是想要進來,難於登天,你如今問我這裡的封印是怎麼回事,這同樣的問題,我還想問問你呢!”
聽完夏侯無淵這話,墨凌軒的眉頭鎖得更緊。
“你日日呆在此處,這裡的封印發生了變化,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清除?”
“話雖如此,但這封印,原本便是針對於你的,你肯定比我更清楚這個封印!”
墨凌軒與夏侯無淵像是在說繞口令一般的爭執了一句,兩人各執一詞,倒是誰也說不過誰,他們二人在說完這一句之後,都是陷入了沉默。
“既然你我都不清楚,那麼夏侯,我且問你,這些時日,可有發生什麼讓人覺得異常的事情?”
“異常的事情?”
夏侯無淵皺了皺眉頭,一張俊臉上寫滿了不解。
“若是說異常的話,倒是還真的有,要知道,如今咱們宸武大陸雖然靈氣稀少,但卻也不是尋不到半分的那種樣子,而這裡的封印,這麼多年來,雖然一直生效,但卻從未發生像近日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