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如沁已經想明白了,幫鄭婷不如投靠李殊慈,總之即便得不到好處,也沒有壞處!
李殊慈緩緩放下手中茶盞,看著她,稍做沉默,說道:“你此時這般鄭重,是有什麼事要與我說?”
關如沁道:“世子妃殿下,是……今日在王家……”她當然不會說自己是一時衝動想要謀害關如瀾,只說自己不小心,卻被鄭婷誣陷威脅。“如沁說的句句屬實,請世子妃明察。”
李殊慈深深的看了關如沁一眼,心中想著,她總算沒有白費功夫,她道:“哦?真有此事?”
關如沁十分懇切的點頭:“是,我想,世子妃並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如沁是知道的,雖然她並不長來關家,但從小到大,也知道不少她與鄭栩鄭嬌之間的事,鄭婷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她此事有了謀害世子妃的心思,想必達不成目的是不會罷手的。”
李殊慈站起身,原地緩緩轉了兩圈,思忖道:“即便你我之間說的懇切,可這件事畢竟沒有證據,若你此刻揭發了她,我又懲處的她,別人只會說咱們聯合起來對付她,不讓她好過。”
“那……”關如沁有點著急,她若兩面都不討好,豈不是害了自己。“那怎麼辦……”
“其實,我也曾對鄭婷有過些許懷疑,只因鄭栩鄭嬌她們死的太巧太過蹊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可知道些可疑之處?”
“是,如沁也這麼覺得。”關如沁一聽此言,連忙搭腔:“鄭婷對鄭嬌母女倆明裡雖大度謙讓,暗中並不屑與之有過多來往,怎麼會突然帶姨娘和庶女一同去祭祖呢!真是奇怪!再者,鄭家並無多少銀錢,我姑母關氏明明病也還未好,就火急火燎的帶著鄭家來的人買了小宅子搬出去了。只有鄭婷還留在這裡。”
李殊慈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鄭婷並不想讓關家人與鄭家的人有過多的來往?那麼你可曾與她們有什麼接觸?”
“對,就是這樣,鄭家那幾個丫頭,都不愛說話似的,見人也不過打聲招呼,並無多少攀談,現在想想,她們定然是提前就被叮囑過,或是根本不敢露出什麼!世子妃殿下,您可有了什麼注意了?”
李殊慈見她一副要為自己做牛做馬的急切模樣,不禁安撫道:“別急,此事不能大意,她既然是有心計城府之人,就必定會小心謹慎,不如這樣,你先應下她讓你做的事情,只是儘量拖一拖,若能接觸到她身邊的丫頭最好,我想,相比於鄭婷的婢女,關氏那邊的丫頭應該更好下手一點。”
李殊慈走到她身邊扶起她:“若是沒有線索也沒關係,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關如沁連忙點頭:“是,如沁定然盡心盡力。”
第二日,關如沁在關如瀾的閨房裡,遇見了前來探望的鄭婷,鄭婷笑的端莊溫婉:“阿瀾,你可好些了?你如沁姐姐可是擔憂壞了,你看她眼下這青影,想必,昨夜並未睡好吧?”
關如沁心下暗恨鄭婷陰險,明裡暗裡的威脅她。說道:“是啊,瀾妹受了這一遭苦楚,都是我這做姐姐的不經心,害了你病一場,心下著實內疚慚愧。”
關如瀾昨日受了驚又沾了水,此時雖無大礙,一場風寒是免不了的。小嘴乾白著,臉色也不太好。她道:“姐姐不過是不小心,再說,阿瀾也沒什麼大事,幾日功夫也就好了。姐姐千萬莫要再擔憂了,免得病了一個,又病一個。”
關如沁實在沒有辦法不心虛,那這帕子在嘴巴前擋住咳了兩聲,才說:“阿瀾妹妹,你莫要當風寒是小病症,也得仔細著。吃了藥便睡下吧,姐姐改日再來看你。”
鄭婷隨即跟著關如沁起身,兩人走到廊下無人處,鄭婷挽住關如沁的手臂,說道:“妹妹心中可想好了計策?”
關如沁乾笑道:“這樣大的事,哪裡有這樣快。”
鄭婷一聽這話便將臉色撂下,低聲說道:“妹妹可別忘了昨日的事,別忘了日後的富貴。”
關如沁恨不得一口將鄭婷這個禍害給咬死,此時卻只能強壓火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跟前多的是護衛,暗地裡又有什麼人保護都不好說,我總不能衝上去給她一刀吧。總得先想個周全的法子,這事情要不是不好辦,姐姐也不會讓我替你做這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