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霜對大哥你心存怨恨,想要報復?”
眾人都不知道李殊慈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都靜靜的聽著她的問話。李錚不耐煩道:“是!”
“這麼說,大哥早就知道元霜的險惡用心了?”
李錚皺起眉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卻說不出來,“我已有婚約在身,而且十分珍愛未婚妻子,所以不想再和其他的女人有什麼關係。所以這個下賤的丫頭居然心存怨恨,想置我於死地。”
陶士三和王氏知道女兒已經死了,淚水順著臉頰汩汩而下,聽見李錚如此惡毒之言,陶士三臉色憤然道:“你胡說!你這小人!偽君子!明明是你翻臉無情!小霜對你情根深種,處處為你著想,你卻過河拆橋,利用完小霜之後,便想要殺人滅口!”陶士三臉色氣的發青,情緒激動不已。
李殊慈示意他冷靜,繼續說道。
“然而,大哥卻並未受到任何傷害,死的人卻是元霜。大哥早就知道了元霜的打算,所以心有防備,在元霜動手之前,便先殺害了從小服侍於你的元霜!”李殊慈不再問,在李錚反應之前,轉頭對赫連韜行禮道:“大人,元霜信中所說完全屬實,請您定奪。”
眾人一愣,怎麼就全完屬實了?!赫連韜眼睛精光一閃,大聲道:“李錚新婚在即,拋棄元霜。元霜心存怨念,為報復李錚,留下遺書,指認與李錚共謀他人性命。然而被李錚識破,反殺害了元霜。證據確鑿!”
李煜大聲道:“慢著!”
赫連韜眯著雙眼,看向李煜,“怎麼?相爺真要包庇你李府子孫嗎?”
李煜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他道:“世子殿下就緊緊憑一封書信就想要定案嗎?”
“不然呢?”赫連韜訝然:“這信中所述,李錚皆已親口承認,昨夜,李錚院子裡的丫頭婆子都可以證明,李錚和元霜在房間中共浴。早上,元霜便死在當場,只不過元霜死前已經服毒打算自盡,卻沒想到李錚心狠手辣,居然將她分屍當場,李錚沐血而浴,實乃喪盡天良!好在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毒血溶於水中,另李錚昏迷,未能及時掩蓋殺人事實!”
赫連韜字字鏗鏘,已經將整個殺人佈局串成一條線,劉華在旁佩服的五體投地,頻頻點頭。李煜張大嘴巴啞口無言,他想反駁,卻發現根本找不到一絲不合情理之處!赫連韜直視李煜,道:“不知相爺可還有疑問?若是覺得本官誤判,自然可以承報君上,讓君上來定奪!哼!”
李煜重重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李錚愣愣怔怔的看著屋子裡的所有人,這是什麼意思?
赫連韜道:“證據確鑿!即刻將李錚收押入監!等三法司定罪!”李相族中出現命案,自然不可隨意對犯人進行判決,需得呈報三法司。等待大理寺定審,刑部判決,御史臺監審。
周氏原本心神恍惚站在一旁,聽聞此言,撲通一聲跪在李煜腳下,“父親,崢兒怎麼會殺人?您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送死啊!崢兒還有大好的前途!父親,求您……救救我的崢兒吧!”
李煜沉默不語,他若能救早就救了!
幾個衙役上前,毫不留情的將李錚五花大綁。周氏哭天搶毫無作用,李錚閉口不言,惡狠狠的盯著李殊慈,他還有翻身的餘地,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隨意打殺了又能如何!世族甚至皇室之中,每天莫名其妙死掉的下人多得是!
李殊慈冷眼看著他,嘴角的笑容極盡嘲諷,李錚只看到她忽然收起笑容,便聽她對赫連韜說道:“大人,我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