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同學在學校裡欺負了她,被厲冬意知道了,一聲下令,丟進了渡館。
幾天後,就傳來那個同學因為精神問題,進了精神病院的訊息。
“聽見沒?”看她走神,厲冬意又問了句,手中力道不自覺加大。
“聽見了……我疼,你就不能輕點嗎?”路之遙委屈說。
下巴上重到骨頭都要被捏碎的力度一鬆,男人放開了她。
瞧她滿臉委屈巴巴控訴的小表情,他神色一頓,湧上心疼,伸手要撫上通紅的下巴,可不知又想到什麼,收回手。
厲冬意冷了臉色,恢復之前的冰冷模樣,沒再看她一眼,轉身大步朝別墅裡走去。
路之遙揉著泛疼的下巴,委屈得不行,望著赧然快要消失不見的背影,連忙邁步跟了上去。
現在正好中午十二點,陳管家知道他們要回來,已經提前做好了飯。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客廳,就聞到空中飄蕩著的飯香味。
是熟悉的味道,還有……熟悉的人。
望著在餐桌前擺放碗筷的老人,路之遙眼睛一潤,差點流淚。
她咬住下唇,拼命地抑制住哭泣,跑上前。
“陳伯,我回來了。”
老人轉過面來,看見是她,臉上帶著欣喜,“之遙,你的傷沒事吧?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不在醫院多住幾天?”
他放下手中碗筷過來,拉著路之遙認真打量,看她的腦袋。
“已經沒事了,不痛。”路之遙對著老人露出一抹笑容。
陳管家看見她對自己笑愣了下,之遙不是很討厭他嗎,和討厭少爺一樣,現在卻對他笑。
他拉著她的手也沒有被推開。
怎麼回事?
陳管家疑惑的看向厲冬意,男人搖頭,表示他也不明所以,從在醫院他醒來,一切都怪怪的。
她順成自己的話,說愛他,不愛沈遠飛,以及她主動的靠近,跟自己委屈說疼……重重疑點。
如果不是他對她的身形模樣早就深到了股子裡,都以為是換了個人。
陳管家接收到訊號,鬆開路之遙的手,皺紋遍佈的臉上露出笑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之遙你和少爺還沒吃飯吧?來先吃飯,陳伯給你做了一桌子你最愛吃的菜。”
“嗯!”路之遙重重點頭,坐在了已經拉開的椅子上。
是厲冬意的旁邊。
男人早已坐下開吃,他冷漠著臉,周身散發著冷氣,給人一種不好惹的訊息。
然而路之遙並不在乎放在眼裡,她拿起筷子夾菜放到他的碗裡,笑眯眯說:“冬意你吃這個,陳伯炒的基圍蝦最好吃了!”
她說完也給自己夾了一個,是去殼炒的,可以直接吃。
路之遙張嘴吃下,熟悉的味道在嘴裡散開,微微燙和辣。
“……”厲冬意低頭,看著碗裡多出來的炒蝦,眼眸微閃,沒有說話。
他撥到一邊兒,沒吃。
路之遙吃完兩個抬起頭來,看見他碗裡的蝦沒動,眨眨眼,滿是不解:“你怎麼不吃呀冬意?”
男人嘴唇緊抿,沒說話,只是臉色又難看了一個度。
握著筷子的手發緊,手背青筋凸起。
他很生氣!
陳管家在旁邊提醒:“之遙,少爺從不吃蝦,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