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天墟戰鬥的時候,眾人如此忌憚道尊。全是擔心它封印覺醒。
而那天墟之上的張青雲老頭,當年一口氣壓制了兩頭這樣的凶神獸,一死一傷。後者被整成了半弱智封在天墟後山。成為鎮山道尊。那麼那個天墟小師尊之上的人物,到底修為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楊澤不得而知。
也同時對教授自己連靈尊宋臻都看不出來《三千涅磐功》的小師尊,生出一種類似膜拜名山大川面對那些鬼斧神工巍峨之態的某種自覺渺小的震撼。
很難想象一個人掌握了那樣的力量,面對可以視世間權貴財富禮法規則等同虛設的人,究竟是怎樣的狀態。他從前雖然擁有財富,甚至和權貴沾邊,然而仍然自覺和那天地間的規則,有不可企及的遙遠距離,一旦越過紅線,他便可能灰飛煙滅。是以當他真正面對可以無視世間規則的人物的時候,就如同遙望星空,正因為知曉那幾光年,幾十成百萬光年的距離,才會感覺震撼。
所幸這樣的人物楊澤目前有且知道,若不算體內元神老頭的話,只有兩人,其中一人還是教導自己無上功法的名義師父,這多少讓他心理平衡了些許。而自己體內的元神老頭,很明顯在生前也是小師尊那級別的人物,如今只剩半道神識,究竟當年他又遇上了什麼,致以他灰飛煙滅,半道元神穿越時空,重生至自己體內。
面對體內依舊沉睡不醒的元神老頭,楊澤知道這對他而言仍然是一個大概很長時期都會不解的謎團
楊澤起身,拍了拍屁股的土,用手摸了摸身旁伏地恢復的道尊粗糙的肌體,“當務之急,便是要解決它的肚餓問題,否則一旦沒有東西吃,我也不知道它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道尊極為委屈的盯了楊澤一眼。
看到宋臻緊抿嘴唇遲疑之色,楊澤道,“難道你在打餓它昏死過去坐收漁翁之利的主意?別忘了我們正處在周圍不少獸類距離的山體之間,若是它捕食這些山獸,估計你也難以阻攔。所以我勸你斷了這個念頭。”
宋臻抬起頭來,“絕對不能讓它妄動殺念,否則兇戾之氣蓄積,遲早有一天會衝破縛印。”
“那怎麼辦,在天墟它吃瓜果,要不整個十幾斤給它嘴裡塞進去?”
宋臻依舊搖了搖頭,“道尊需要吸納的是瓜果中的靈氣,若沒有這些靈力,他就會變得虛弱,在你看來,就是飢餓。”
楊澤氣得嘴歪,“那要不你來養它怎麼樣,天墟吃得都是靈瓜丹果,我可養不起。這些東西哪裡找去?如果要購買,哪裡吃得起!?”
宋臻遲疑半晌,來到道尊面前,喃喃道,“如果我給你吃東西,你會跟我走嗎?”
道尊嗷得後退一步,現出沒得談的神態。顯然相比起自由,它寧願餓死。
嘆了一口氣,宋臻輕輕握了握腰間的納物袋,極修長的眉頭平緩而道,“無恥小人我有天墟瓊靈液,這種靈液只需要一滴,就能夠聚納方圓的靈氣,讓土地栽培出來的瓜果,以極快的速度生長成為靈果,足夠讓道尊食用但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需要找到一處土地靈脈。而我知道,大陸很多的土壤靈脈,若不是被封存在不可知之地,大部分都被各個國家勢力當做寶貝一樣的開發出來了,用以種植蘊含靈氣的草藥放在哪裡都無比珍貴重視。我們可能要去借用一處這種地方了。”
“你能不能對我改一個稱呼?”楊澤頓了頓,雙目下意識注視到了宋臻盈盈的腰身之處,目光裡泛著隱晦的光芒,“這麼強?天墟果然都是些好東西只要一滴就這麼厲害?那你有多少?”
宋臻迎向楊澤此番透著些貪婪的目光,心想此人果然沒有辱沒自己給他的“稱號”,外罩的薄紗罩衫一收,擋住了腰間的配囊,也遮住了妙曼的身線,再度鄙夷的瞟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