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表情童得逐漸凝重起來,皆是因為想不透這之中的箇中mí霧之處“這是你們和東陸諸國的生意,東正教門怎麼會插手干預?難道如今東陸上面的戰爭……異正教門也倒向了三大國?”
東部大陸之上,又以大曄國位置最為險峻,分別位於高紋帝國邊緣從屬國的流霜,皖金夾縫之間,海岸線又有唐島國這樣一個海上強國眥鄰,可以說地理位置最為不利,如今打起仗來,本來就要獨立對抗三國的戰線,若是東正教門這種四大聖地之一也倒向了敵方,那情況將相當的嚴峻。楊澤堅信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最殺人不眨眼的,還是被冠以宗教的名頭,這些從幕後操控的宗派。
“尊者這麼多年沒有出山,一直隱居潛心修煉,所以不怪對情勢並不知曉”。洛雄連忙搖頭“何止是東正教門倒向了三大國。三大國可無視盛唐帝國的警告,悍然展開對大曄國的戰爭,只怕都是東正教門在背後的慫恿和支援!促成這場戰爭。總所周知鹿島國和大曄因為“紅樓事件”引發導火索開戰之後。東正印光**王曾遊歷流霜,皖金兩國王庭。據說展開了一場秘密的談話,但具體密謀交談了什麼,自然不為人知……”。
“然而在那不久,流霜國的一名修行者在大曄境內失蹤,流霜國借搜尋藉口突入大曄國境,和邊境士兵發生劇烈衝突。隨即流霜國大軍壓境,宣佈對大曄開戰。數天以後,皖金國的一隊流亡騎兵突襲了大曄邊境村落,燒殺搶掠,被趕到的軍隊殲滅,皖金國以大曄國蠻橫射殺流民為藉口出兵,源源不斷的皖金精騎分為十八路,短短三天時間就突破大曄西南國門屏障!進攻大曄腹地。如今大曄國土,陷入一片戰火。
若沒有東正教門在後面支援,兩大國怎可能冒著盛唐王朝震怒的後果,悍然出兵?”
“東正教門為什麼挑起這場戰爭?”楊澤皺起眉頭。
“這恐怕就是歷來問題的沉積所導致的後果了”。洛雄搖搖頭“尊者該知道四大聖門之中,盛唐帝國曆來崇尚西陀教義,疏遠其他教派。而東正教乃是高紋帝國國教。高紋帝國曆來和盛唐帝國勢成水火,東正教一直想將教義潑灑進入盛唐,以此完成教義方面的入侵。
但可惜盛唐王朝從來摒棄外教,東正教在盛唐帝國之中,只怕連三流小
教都不如。如此東正教為之交惡。”
“而大曄國當今王后,乃是盛唐帝國君主最寵愛的三公主賜嫁。
東正教門的新教義剛剛被嚴厲的帝國政策封鎖,半年前,東正教原本計劃進入盛唐帝國的分教宗,就從大曄國被架著刀兵遣返離境,意味著東正教門醞釀十年第五次東進的計劃正式流產,東正教門可謂是對盛唐君主積怨甚深。如今遇上鹿島國攻打大曄的天賜良機。他們怎麼可能錯過在背後操作攪風攪雨的機會?”
楊澤依稀記得見過大曄的王后,那是一個很有美麗韻致的女人,當年據稱被譽為盛唐十大美女之一。如果說有一個女人對大曄國起到巨大的作用,那麼甄媛王后絕對當之無愧“既然大曄王后是盛唐帝王當年最寵愛的三公主,難道他們就不擔心,父親依舊是寵愛女兒的,大曄遭此危機,盛唐帝國最終不可能袖手旁觀。”
“的確如此。但尊者也該知道歷史上也有太多的君王,為了國家遠離刀兵,而將自己最寵愛的女兒遠嫁外族。放棄一個女兒,這對一個帝王而言,並不是什麼艱難的決定要知道,高紋和盛唐兩國早有協議,大曄,流霜,皖金這些國度雖然分別是帝國的從屬國,但外事和內政自理,帝國不得干預。也就是說,只要高紋帝國沒有出兵干預的證據,盛唐帝國就沒有立場為大曄國派出軍隊擺平這場兵爭,若是那樣。便是盛唐帝國首先打破了協議,那麼將陷入絕對不利的局面。”
“正是掐中此點,東正教門宗主印光**王是以有恃無恐,揚言要攻破大曄國,大曄國破國之日,就是滅殺大曄王后盛唐三公主之時。
以這樣慘烈的方式,要給予倨傲的盛唐王朝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世界很危險,從來就不充滿溫情脈脈。只有醜陋的局勢鬥爭矛盾廝殺利益衝突。
國度之間可以因邊界因君主交惡因你國民比我過得好仇隙仇富而戰爭,宗派可以打著授命於天的旗號寄生奴役於無數庸碌芸芸眾生之上,將人變為追求絕對服從的工具。神的右手可以掌握著真理福音慈愛,左手便可能拿捏著煉獄血腥殘暴。
而重要的是,楊澤一點也不為這一切的光怪陸離所震撼,從而排斥格格不入,乃至於對世界喪失信心最終意志消沉。
鬥爭對於弱者而言是災難,但對於強者而言,就是通往黑暗計座的臺階。
“所以即便尊者再次出山,洛雄在此有句話,不知道當勸不當勸”洛雄頓了頓,道“今時不同往日,即便往日尊者名震天下,可以和印光**王一戰。然而如今局面已經今非昔比,印光**王的《九焚**》已經練成,修為已經到了難測深淺的地步,比之十幾年前更趨至大成,放遠東部大陸的修行者,罕有人有資格和他並列同席。尊者即便《迴光返照》神功大成,然而若是貿然挑戰,恕我直言,恐怕也難以奈何於他。”
楊澤當然知道洛雄是礙於他的“身份”留了情面,不敢說出自己必敗無疑的話語。
好歹楊澤當真不是那個hún淡尊者,否則當真可能自尊心遭受慘重打擊。
“印光法王”楊澤喃喃唸叨這個名字,神情不定。
對楊澤而言現在最慶幸的大概便是自己本就不是這個註定有些悲催的尊者。他真正的目的當然也不是要殺上東正教門幹掉印光**王。
但這個東正教門,可以說是他隱隱在後lù出冰11一角的敵人。
當日在地海的時候,他就曾見過來自東正教門的傳人,是以對這個教門印象自然壞透,可以想象到東正教門如今最出sè的兩位青年弟子梵難和浮屠都被當日他打成了豬頭,只要知道他重現於世,對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而楊澤向來講究業報,寬恕自己的敵人是對自己最大的犯罪。楊澤自然不可能對自己犯罪,所以他只好對敵人犯罪。
他自然也不可能放過對方。不光如此,當日在地海為難他與紀靈兒,軒轅兩兄妹的那幾個大陸十大宗派的傢伙,別撞到自己的手上也就算了,若是日後落到自己手中,他定然是要算當時被追殺得雞飛狗跳這筆帳,狠狠揚眉吐氣一把!
既然不是真正的“騎獸尊者“hún淡,東正教門挑唆三國進攻夾曄的這筆賬先記下日後來算。楊澤當務之急當然也就並不是殺到東正教門總部去,對半年以前在地海發生的事情,他仍然在意,並向洛雄所打聽。
自然希望這個附近方圓最著名,訊息最為靈通的郡邑主透lù出些情報。當日紀靈兒,軒轅晴朗等人的安危。但還是在楊澤預料之外,洛雄對半年前發生在地海的這件事一無所知,只是知道當時東部大陸十大宗派的優秀青年都集體外出歷練了一趟,這種歷練本就是常事,只是半年前十大宗派門人出奇的行動一致,這可能是常態中唯一異常的地方。更深層的內幕也不是洛雄這種居住在東部大陸的郡主能夠了解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