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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湖壁壘。
鹿島國不顧三國進攻協議,擅自撤兵大陸名將風吹雪所率領的流霜大軍被齊樂毅,半藏大師天降奇兵大敗於天隘山脈這樣令整個秋天都提前進入寒冬的訊息,一個一個接踵而至的轟在皖金軍隊身上,甚至直接令皖金國內都為之震動。
大曄國面對三國傾力而攻,卻能讀力擊潰兩路戰線的敵國大軍。幾乎是不用想象,若是大曄分散在東線戰場,以及西線戰場的力量,騰出來,投入到黃湖壁壘,那麼到時候皖金國為之驕傲的皖金鐵騎,到時候到底還存不存在?這是一個想起來就能讓皖金方面背脊發寒的結論。
大曄已經從不可能中,做到了可能。這一場戰爭令整個大陸的視線都關注其上。這一戰。興許就已經奠定了,大曄自兩大帝國以下,第三軍事強國的身份。
面臨這種局勢之下,皖金國退兵,已經是勢在必行。
但最終,他們還是晚了半步。
一直暗中部署的撤退計劃,最終還是被大曄方面的探子查探到。於是大曄的總攻便開始了。這對皖金國而言是可怕的災難。皖金國上杉信也是名將。然而相比起風吹雪而言,他擁有最不利的天時。鹿島國,流霜國被擊敗的訊息,在皖金軍隊之中,像是瘟疫一樣的瘋傳瘋漲,根本禁止不絕。皖金國本就久攻不下黃湖壁壘,士氣大挫。只能選擇撤兵。這個選擇幾乎將皖金軍隊計程車氣降到了谷底。軍心已經不堪再戰,只有靠前方軍隊外強中乾的擺擺樣子。或者強行出擊,讓大曄摸不著頭腦,以掩蓋皖金國的撤離戰場。
但是他們還是晚了。
皖金前方還沒有做出充分的準備,大曄憤怒計程車兵們就已經漫山遍野的殺到了。當先作為崗哨的皖金軍隊們還打算拼死一搏,但是看到排前的大曄修行者們齊刷刷飛擲而來的劍刃摘取了同伴腦袋的時候,他們瞬間心就涼到了谷底。
因為黃湖壁壘之外地勢可堪作兵法之用的極少。這在戰爭初期對皖金騎兵而言是最大的地理優勢,根本可以放開了手仗著超絕的機動姓射殺大曄士兵。而如今面臨撤退,以前的優勢便成了絕對的劣勢,成為了他們的噩夢!
地勢平坦無法埋設伏兵阻擋大曄追兵,所以當大曄士兵殺到的時候,皖金士兵除了硬著頭皮殺上去,就只有一個選擇,揹著身把後背留給敵人,然後拼命的跑過自己的戰友。讓別人去送死。
兩個選擇都是死。但後者至少有一線生機。所以在兵敗如山倒的情勢之下,皖金士兵們也差不多就這麼做了。
大曄的騎兵追逐,步兵掩殺落馬落後者。各路修行者隊伍如尖刀一般在逃亡軍隊中橫豎穿插,像是一把把匕首在敵人的身上橫拉豎捅。
皖金軍隊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軍容可言,完全是生理本能的潮水般敗退,這個時候就是再有怎樣的名將,也都只能仰天長嘆悲憤跪地。
此時在各路追殺的隊伍中,有一支五百人組成的隊伍戰鬥力顯得極為強悍。而其強悍的原因很簡單,這支隊伍是由秋道院欒鐵衣所率領,欒鐵衣乃是修行者中的佼佼者。其屬下的小組之中,便是劉謙,薛冉,董宣,張茶兒,等等一干二十人左右的秋道院學員。除此之外,還有齊建霖率領的五百軍士,緊跟其後掩殺,以作策應。
二十多人組成的秋道院修行者,雖然大部分都是董宣,薛冉這樣的學員首次參加實戰的學生,但是嚴苛的戰場,除了讓他們狠狠的嘔吐之外,就是奮勇的作戰。將修行所學,真正在戰場上做出昇華。
這支二十多人,背後五百軍士策應的修行者隊伍,在戰場表現尤為出眾。從東殺到西,又從西殺到東。但凡有抵抗,秋道院學員們殺傷力極高的飛劍,便緊隨其後而至。
一群死守原地的皖金士兵,面對這群青年男女修行者,狂傲的一陣暴喝。手持著兵刃就朝他們衝鋒而去。
但等待他們的,是冷漠而精準的殺伐。董宣和張茶兒手中真氣艹控的飛劍表現出不凡的劍技,直接將兩個士兵破喉而過。鮮血噴濺而出,一些甚至隔遠濺在了張茶兒的紅衫之上,濺在了董宣的青衫,白皙無暇的俏臉之上,更讓她的臉龐,染上了一層冷漠中粉黛的嫵媚。
終於有士兵撲近了身,他們揮舞手中的刀,無比期望的能斬殺一名大曄的修行者。那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很。
但是劉謙和薛冉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薛冉手中的匕首,劉謙手上的長劍,瞬息劈碎士兵手上的兵刃,將他們的驚恐不甘一併封存在了永恆的劍光之中。
他們從倒下計程車兵面前一躍而過,沒有停留。
董宣在奔行中踩到不平整的地面,一個趔趄不穩,就要倒地。
欒鐵衣在瀟灑的御劍挑飛數名士兵中出現在她的身畔,手伸出,及時攙住她的手腕,將她扶住,淡淡一笑,“二小姐這是修行,也是實戰任何一絲差錯,都可能導致身亡。所以,還得千萬小心若是你出了事,我就是萬死,也無法跟大司馬大人交代,無法彌補你貴體萬一”
董宣煢立起身子,有些倔強的點點頭。欒鐵衣便鬆了握住她手腕的手,輕輕一笑,又殺上前去。
張茶兒至此貼到她身旁,看著欒鐵衣的背影,捉促一笑道,“他對你的心思,你們滿董府都知道,甚至連秋道院也清楚但卻偏偏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張茶兒臉上溢起憤憤之色,“如今楊澤,竟然又回來了你知道嗎,一想到你對他我就很不甘,覺得很不值他不是當眾擁抱了那個什麼聖女紀靈兒嗎?他不是去追逐這些虛無縹緲嗎?結果他如今跌得遍體鱗傷,頭破血流的回來了真該讓他自生自滅他憑什麼值得你同情?如今一想到他癩蛤蟆將要吃人人羨豔的天鵝肉佔大便宜我就是生氣他如何值得你等”
董宣連忙快速道,“不許胡說!”
“可以不胡說,我甚至可以閉嘴永遠不提但關鍵在於,你自己的心是肉長的,你會不會痛,你怎麼想這才是最重要的啊。”張茶兒道。
董宣怔在原地,拖著長劍,左手輕輕抱住了握劍的右手手肘。雙目輕茫無神,輕聲道,“他當曰對西陀殿的紀靈兒那樣從而被謫貶地海我心中是有氣的我恨不得他死掉才好後來,半年沒有訊息了我又希望他最好不要死,受盡各種酷刑,生不如死再後來,一年了,我希望他永遠在地海,永遠無法出人頭地,永遠無法平息天子怒氣,永遠沒有獲得原諒回來的一天”
“一年半了,我想他每曰都活在屈辱之中,然後允許他在壽命終結之時,回到大曄,面對他的悔恨兩年了,我開始不去想他是否還活著的這個可能。我開始想他以前為了接近我到我府上的軟磨硬泡,甚至不怕被我父親用掃帚打出去我開始想以前他刻意在周圍人中透露他對我的關注,那時我覺得很厭惡,但實際上,他只是想讓我知道他對我的歡喜然後我不去想這些,因為我越想,便會越亂後來便是兩年半的時間過去了我改變了我的頤指氣使,我改變了那本就是很無謂的孤傲,撕碎了所謂的虛假虛榮因為我知道正因為這些,才往往有時候將一些事物推向了不可挽救的深淵而如今,已經是三年了”
看著面前從小到大的閨蜜,她聲音輕柔而哽咽,“怎麼辦呢我不能總活在恨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