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怎麼了?”
池文堯丟開輪椅疾步下樓,將地上的江欣月抱在懷裡,心疼地看著她。
“師哥,不要怪小七,她只是在氣頭上。”江欣月躺在池文堯的懷裡綿綿輕語,眼角含著淚花。
池文堯猛然抬頭,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程七詩痛心疾首,“就算我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能把她往樓下推呀!我真是看錯你了。”
此話一出,程七詩一臉驚鄂,張大嘴巴傻傻愣在那裡。
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池文堯抱著江欣月離開,自己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陸澤城正在回家的路上,他懷裡抱著熟睡的女兒,眸光卻一直注視著窗外,神情凝滯。
往年的這一天只飄雪花,很唯美,很浪漫;今年卻是雨夾雪,給人的感覺很冷很淒涼,再夾雜著冷冽地寒風,更是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今天是那個人的生日,他陪著女兒一起去吃了蛋糕。
期間,女兒問他,“爸爸,今天有人過生日嗎,我們為什麼要吃蛋糕?”
他摸了摸女兒的頭,“嗯,今天有一個人過生日,可是她回不來,我們替她把蛋糕吃了好不好?”
女兒乖巧地點了點頭,大口大口往嘴裡送著蛋糕。
正在開車的秘書張亦朋看了一眼振動的手機。
程七詩?
張亦朋看到語音通話不禁疑惑。
那個不會說話的程七詩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後面抱著女兒的陸澤城,“陸總!”
“接吧,沒關係。”
陸澤城淡淡開口,不動聲色地捂上了女兒的耳朵。
張亦朋滑了接聽鍵。
一陣哽咽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進來,讓車裡的兩個男人瞬間瞠目哆口。
“你還好吧,程小姐。”張亦朋緊張起來,這要是打攪到陸總家的小寶貝睡覺,那還了得。
結果他一聲問候過去,那邊的哭泣聲變得更大了。
陸澤城猛然看向前面的手機驚愕失色,那是小七的哭泣聲嗎?
“小七,是你嗎?告訴我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直覺告訴他,電話那頭的人一定是他的小七。
張亦朋張著嘴巴,愣了兩秒,輕聲尷尬提醒:“陸總,程小姐好像不會講話。”
然後又對著電話說了聲:“程小姐,你把定位發過來,我們現在過去。”張亦朋連忙對著電話補充了一句。
他瞄了一眼後座上的陸澤城,只見他神情緊張,凜冽的目光死死地注視著架在支座上的手機。
張亦朋思忖:他應該沒有會錯意吧,陸總剛剛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你怎麼會有小七的電話?”陸澤城在張亦朋掛了電話後下一秒疾聲問道。
“小七?”張亦朋再一次驚愕,陸總為何會如此稱呼程七詩,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又不敢多問,便開口回答,“陸總,程七詩是我們公司前段時間簽約的那位兒童作家,我們倆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不經意地一瞥,看到後視鏡裡陸澤城那雙陰冷的目光正盯著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做錯了,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你說什麼?”陸澤城不可置信地看著張亦朋,也不怕吵醒女兒了。
“嗡——”張亦朋的手機振動了兩下,陸澤城把目光又移到手機上。
“看看她在哪裡,我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