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還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錢朗玩笑道:“之前你不是還說,殺生行徑有些可為有些不可為嗎?
現在卻說是,成年雄性殺了也就殺了。搞的好像是……對生靈有性別歧視,而且還專歧視雄性!別忘了,站在生物學的角度,咱們吶,也都是雄性!
哦對了!萬一這隻雄性和那隻雌性是夫妻,那它老婆快生產了,捕不到獵物,你又把人家老公殺了,讓人家一窩子孤兒寡母咋活呀?這不也算是不可為的殺生嗎?”
“錢朗,你、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論?”張凡哭笑不得道:“這簡直就是抬槓嘛!”
“反正閒著也無聊。”錢朗不以為然外加理所應當道:“抬槓抬槓,抬一抬槓一槓,更健康也更輕鬆!”
冷星雲白了錢朗一眼,重新將繩索固定在腰間。
“冷星雲,咱們都那麼熟了,要不你也聊上幾句唄?”錢朗笑著說到。
“神經!”冷星雲看也不看錢朗一眼,便走在前面。
“就倆字啊?”錢朗道:“一路上,我和張凡多數時候都在聊天,就沒聽你說過幾句話。”
“就是。”張凡道:“你今天加起來說的話也沒超過二十句。要麼,我們三人一起聊天唄?”
“無聊!”冷星雲頭也不回地說到。
“無聊是沒得聊,還是覺得太無聊不知該說些啥?”錢朗問到。
“都有。”冷星雲回到。
“既然兩者都有,那是前者的成份多,還是後者的成份多?”張凡問到。
“一樣多。”冷星雲回答到。
“咋能是一樣多?”錢朗道:“肯定會一個多一個少,就像是喜歡吃魚還是喜歡吃熊掌的問題一樣。這常言說得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說呢冷星雲?”
“魚和熊掌,我都不喜歡吃。”冷星雲回答到。
“那你喜歡吃什麼?”張凡問。
“隨便。”冷星雲道。
“好,等我們順利下了雪山後,請你去吃隨便。”錢朗道:“不過,不知道哪裡有賣隨便的?張凡,你知道嗎?”
“沒聽說過,冷星雲你聽說過哪裡有賣隨便的嗎?”張凡問到。
“不知道!”冷星雲有些不耐煩,回頭看著二人:“你們今天有病吧?!”
張凡和錢朗相視一笑,同時問:“你有藥嗎?”
冷星雲無奈地撇嘴搖頭,繼而不再搭理他們,無論他們再說些什麼來引逗著他說話,他也堅決不再開口,裝聾作啞一直向越來越陡峭的雪山上前進。
黃昏時,他們找了塊有凸起的岩石遮擋,還算是平坦的避風處,支起了帳篷。
冷星雲坐在張凡的雙人帳篷內,與二人一起吃喝,卻像啞巴似得不再說一句話。
而張凡和錢朗,除了吃喝就是說話,嘴巴幾乎沒閒著。
冷星雲不禁心中納悶和嫌棄:這二人,在惡魔谷時,話就很多。現在,更是話多得煩人!這張凡也是,從小就話癆,長大更是話癆的離譜!
天天如此,不明白他們哪來那麼多的話?真是一刻也不得閒,一刻也不讓人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