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禁錮解除,而她的手臂卻已經無法使力。
天恩繞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開口:“莫小姐,看在你也只是一顆旗子的份上,我再奉勸你一句,蘇小姐不是你可以碰的人,少爺顧全大局一再忍讓,所以你還是不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我是秦家少奶奶,是他秦逸天的正妻。”莫零起身,滿眼猩紅地對著天恩怒吼。
“你這身份怎麼來的你自己最是清楚。你識趣的話就應該配合離婚,那樣說不定少爺還會感念你的成全。”
“哼,離婚?我莫零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就算最後死,我也會拉上那個蘇小姐陪葬。”
執迷不悟的樣子讓天恩無語,今天他心情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他不再逗留,轉身走回落地窗處。
窗紗被風揚起,房內只剩下莫零的身影,她明明對蘇小小手下留情了,但天恩卻下了狠手。肩膀上雖然感覺不到痛楚,但是卻傷得不輕。
棋子?棋子又怎麼樣,不過就是各取所需的聯姻,再說她有秦正和陸瑚貞的認可,這就是她最大的籌碼。
醫院
臨近中午,蘇小小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秦逸天的寸頭,她習慣性地想抬手碰一下那豎起的頭髮,肩膀卻立刻發出抗議,拉到的神經疼得她不禁“嘶”地一聲。
男人一直處於淺眠狀態,因為害怕她翻身壓到受傷的地方,他幾乎一刻都不敢入眠。直到後來她側向右邊睡的時候,他才稍稍放下心眯了眼。
“怎麼了?”秦逸天猛地睜開眼睛,入眼便是蘇小小咬著下唇一臉扭曲的表情。
蘇小小扶著肩膀動了動身子,在秦逸天的協助下坐了起來,隨後眨了眨眼羞赧一笑:“想摸摸你的頭,不小心扯到了。”
對於她如此坦白又如此害羞的解釋,秦逸天不禁被逗笑。只見他重新坐下,牽起她垂在床上的右手按到自己的頭頂,“嗯,這下摸到了?”
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下,蘇小小不禁愣了。
男人揹著光,臨近正午的烈陽暖烘烘地照在他的背上,給那溫淡的笑容添多一抹柔和。
“好了,滿足了就收拾一下準備吃東西,我去幫你打點水,你乖乖坐著別動。”秦逸天把她的手放下,揉了揉她的發心後起身走向洗手間。
再出來時手裡已然多了一盆水,連牙刷水杯都用一隻手指勾著一併拿了過來。
就這樣,蘇小小在秦逸天的親自照料下,在醫院呆了三天後便出院。
本來秦逸天是想讓她住多幾天的,畢竟在醫院換藥什麼的都比較方便,但她從第二天就開始嚷嚷著要回去,最後拗不過,秦逸天只好妥協。
路風早早開著保姆車等在醫院門口,接到他們後就往慕天集團的方向駛去。
然而蘇小小沒想到的是,車子並沒有停在熟悉的地下停車場,而是在不遠處的一家酒店大門前剎停。
“怎麼回事?不回公司嗎?”蘇小小被秦逸天摟著進入大廳,一臉疑惑抗拒。
“從今天起直到拆線,這期間你都住在這裡,我已經開好房間了。”秦逸天邊說著,邊從路風手裡接過證件遞給前臺。
“我不住,說了我不住酒店。”蘇小小頓時急眼,扭頭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