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之後才發現,那名說有線索的練習生,正好就是張雨嫣。
“你既然是來貢獻線索的,那就大大方方的說吧,沒什麼好害怕的。”任邵言看出來了,張雨嫣好像挺害怕,不敢直視自己。
“任總,我本來不打算說的,但是實在受不了心裡的煎熬,覺得不說出來,自己就犯了很大的罪過。”
張雨嫣坐下之後喝了一口茶,稍微平靜了一下才繼續說。
“好,你說吧。”
“下毒的事情是許洛洛做的,自從公司裡的留言傳出來,許洛洛就一直對蔡主管不滿,覺得是她傳出了那些謠言。”
作為許洛洛現在最好的朋友,張雨嫣只是來打配合的,這場誣陷起最主要作用的是蔡玲兒。
“你別以為你和許洛洛現在是好朋友,你說的話我就會信,我可沒忘了你們之間也是有過節的。”任邵言沒有那麼好糊弄,自然不會聽誰的一面之詞,
幸虧兩人已經早早的做好了準備:“你看一下這個,這是我在許洛洛的儲物箱裡發現的,是沒有用完的毒藥。”
任邵言拿過來收了起來,直到現在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還是保留著一絲僥倖的想法,也許這一切都只是誤會。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任老闆,這樣惡毒的人真的不能留在公司裡,我沒有要騙你的意思,確實許洛洛不是好人,你之後會知道真相的。”張雨嫣說完之後走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知道非常多的內幕。
任邵言拿著手中的藥瓶,他開始正視起了這個問題,張雨嫣也許說的是真的,許洛洛難道真的有那麼恐怖嗎,任邵言不敢繼續想下去。
任邵言又去醫院探望蔡玲兒了,彷彿這樣才能讓他心裡平靜下來。
任邵言說了半天無關緊要的,最終還是忍不住提到了主題:“蔡玲兒,有人跟我說兇手是許洛洛,你怎麼看?”
“這……”
看到蔡玲兒的表情,任邵言就知道她猜對了:“如果真的是許洛洛,你就算是為了公司,也不能任由這個禍害留在這裡,說吧,你掌握了什麼證據。”
“好吧,其實一開始我只是猜測,因為昨天晚上許洛洛跟我敬酒的時候,神色很奇怪。”
一切都是蔡玲兒準備好的計劃,計劃的太過於縝密了,讓任邵言也聽不出來的破綻。
“正好,我有一個偵探的朋友,等到我出了事就去調查了一下,他查到了許洛洛購買毒鼠強的證據。”
“證據在哪裡?”
蔡玲兒從床頭的抽屜拿出來一個信封,信封開啟之後倒出來是一張小票,還有監控器裡拍出模糊的照片,穿著和身形看起來都是許洛洛,只是臉有些看不清而已,世界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
“我知道了。”任邵言在那一刻心一瞬間就涼了。
已經確認了,知道就算在心裡怎麼為許洛洛解釋,也擺脫不了她犯下的罪行。
一個19歲的女孩,竟然做出這種事情,如果現在姑息了,那以後,肯定會釀成大錯的。
“許洛洛畢竟還小,我願意原諒她不追究,只要她保證以後不再犯。”在任邵言面前,蔡玲兒要保持住人設,她是一個大度的人,惡毒的人是許洛洛。
“謝謝你的大度,我會對你進行補償的,但是人我不會繼續留在公司了。”
任邵言的補償就是加薪,許洛洛是不可能繼續在這裡當練習生了,不讓她承擔法律責任,已經是任邵言能為她做的最後的事情。
許洛洛是接到孫姐的通知,知道自己被開除了,只是她不能接受理由,理由是許洛洛不合格,說的不太明白,模凌兩可的。
許洛洛想不通自己哪裡不合格,所以就去找任邵言,因為太生氣了,直接去的辦公室。
“為什麼讓我離開?”
任邵言猜到了許洛洛會來,證據都已經準備好了,直接甩給了她。
許洛洛拿過來看了之後,瞬間就明白了,然後不甘心的替自己辯解:“照片中的人不是我,我沒做的事情,我不會承認的。”
“是嗎,可是已經證據確鑿了,就連你的好朋友張雨嫣都已經指認你了。”
許洛洛也意識到自己被出賣了:“張雨嫣本來就不是我的好朋友,一切都是表面現象。”
“你說你的好朋友是誰?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讓最瞭解你的人出來說一說。”任邵言倒想聽許洛洛為自己辯駁一下。
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他不會反覆的聽許洛洛辯解的。
“小麻雀。”
“不如你叫她過來,我當面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