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報了他,估計以後他都不敢收這麼貴的價格了,否則就會倒閉。”
許洛洛禁不住對任邵言又多了幾分崇拜之情,他就是這樣不緊不慢的,但是卻能把什麼事情都解決。
“你這麼好,以後我出門都不敢找別人了,看來我只能跟你一起玩了。”許洛洛摟著任邵言的胳膊,此刻都是依賴之情,覺得可開心了。
當然他的開心在爬山,爬了10分鐘之後,腳步就戛然而止了,因為實在是太累了。
許洛洛縱然才剛滿18歲,還是很年輕有活力的,可是剛剛瘋玩了一上午,本來就已經很累了,然後突然又要爬山,她真的精力不足。
許洛洛爬了十幾分鍾之後,坐在臺階上怎麼也不肯動了。
任邵言剛剛在遊樂園都沒有像現在這般,表現出這麼大的興趣,嗖嗖嗖的爬的可快了,爬完了之後,還要再回頭來找許洛洛,完全是碾壓。
“我早就跟你說,平時讓你健身,你看吧,身體素質這麼差。”
“嗯,健身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真的爬不上去了,你就算揹我我都不上去了,我要下去。”
“可是好不容易來一次,要不要爬到山頂征服一下大自然?”任邵言在又哄許洛洛。
其實想來隨時可以來,重要的是這段經歷,他想和許洛洛一起登上最高峰,這是專屬於他們的記憶。
“我不想征服大自然,顯然大自然已經把我征服了,我要下去。”
任邵言喜歡的就是許洛洛這個人,自然也能容忍她偶爾的懶惰,很寵的跟著一起下去了。
兩個人在山腳下的一個草叢裡,臨時買了野餐的用具還有一些食品,乾脆席地而坐開始野餐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在山區裡野餐,這可是爬山的地方,跑這裡吃飯實在是不應該的。”任邵言顯然有些罪惡感。
“既來之則安之,什麼都一樣,出來玩重要是開心。”不能老讓任邵言給她洗腦,偶爾許洛洛也得反過來給任邵言洗一洗腦。
等吃了一會,許洛洛躺在草地上,看著已經不那麼烈的陽光,用手擋住,開啟手指讓陽光從手指縫隙跑過來,感受著難得的輕鬆寧靜。
“你在看什麼?”任邵言也躺在許洛洛旁邊,有了小女朋友之後,跟著她一起變幼稚。
許洛洛指著天上的一處:“你看看那朵雲,像不像一個小綿羊?”
“還真的有點像。”
任邵言看的時候,那朵雲已經飄的散開了,可是許洛洛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許洛洛說的全都是真理,他負責表示同意就可以了。
“我小的時候也非常喜歡看雲朵,可是在我的記憶裡,和父母在一起看雲朵也就那麼一次,後來就都是我自己了。”
任邵言也陷入回憶:“洛洛,其實我對你的父親有印象,我小的時候,他還在跟我父親開車,還送過我上學。”
奶奶不願意提起父親,許洛洛早就想問關於父親的事情了:“我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你比我大,你應該有印象吧,我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許叔叔是一個很幽默的人,每一次過來接我父親的時候,都會跟家裡的人閒聊,把他們逗得一直在笑。”
提起來岳父,任邵言自然還是有濾鏡的,這位已經逝去的岳父給他帶來了一個這麼好的小妻子,任邵言自然是說起來都是讚美。
“人的記憶真的好神奇呀,他可是我的親生父親,可是卻在一點一點變得模糊。”說到這裡許洛洛有點傷感。
任邵言的大手抓著許洛洛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彷彿在給她力量:“別怕,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以後都有我在你身邊。”
“你會陪我多久,會不會有一天看上別人,就把我扔了,然後找別人在一起了。”許洛洛沒有想過她和任邵言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愛情,只是已經習慣了依賴這個人。
想到有一天可能會失去他,還有點小失落。
“不會的,我一定陪著你到最後。”
任邵言想象不到,如果有一天他把許洛洛弄丟了,會多麼的著急,他活到了24歲還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所以,任邵言不覺得自己還會看上別人。
“你的初戀是什麼樣的?”
“我的初戀是你。”任邵言雖然不善於表達,可是實話實說是有必要的,而且怕許洛洛因為吃醋生氣。
“我是說你第一次對一個女生動心。”
“記不得了。”任邵言是真的記不住了,那些模糊的記憶,他只想遺忘,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現在。
“切,你就是不願意跟我分享。”
許洛洛沒有意識到問這個問題就是引火燒身,任邵言反而開始問起來許洛洛了:“那你呢?”
難道許洛洛還敢說關於嚴桐年的事嗎,那不是純屬沒事找抽嗎,說完了任邵言肯定會生氣,許洛洛不想引起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