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邵言隱約知道這麼長時間沒吃飯了,應該吃一些易消化的:“小七,快點,給許洛洛準備點兒粥。”
小七跟了任邵言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急躁的樣子,任邵言永遠都是有條不紊的,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在他心中引起一絲的漣漪。
可是今天卻破例了,還是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孩。
醫生很快就來了,許洛洛是因為過於勞累和沒有吃東西引起的暈厥,問題不大,只是腿上的淤青還需要上點藥,不過也要過些日子才會好。
香香軟軟的白粥終於做好了,許洛洛連端著的力氣都沒有,要任邵言吹涼了餵給她。
許洛洛狼吞虎嚥的樣子,任邵言看在心裡十分不忍,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許洛洛整個人都是圓圓的,像個可愛的糯米糰子,如今又瘦又憔悴。
“慢點吃,小心會燙到你。”任邵言說完之後,自己都驚訝了,他從未如此溫柔的對待過別人,把自己都驚到了。
許洛洛衝任邵言笑,臉上還有一個淺淺的梨渦,雖然嘴唇沒有任何血色,可是許洛洛還是在倔強的笑著。
就像是永遠在努力照亮別人的小太陽,永遠不會有能源枯竭的一天。
許洛洛幾乎是囫圇吞棗,因為她實在是太餓了,連精細的咀嚼都來不及,就吃了一大碗。
任邵言看著許洛洛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年輕就是好,吃完了粥沒一會兒,臉上就有血色了,力氣也在慢慢的恢復。
任邵言掀開許洛洛的被子,露出她的小腿,然後看著許洛洛徵求她的意見,醫生讓我給你上藥膏。
鑑於今天是任邵言救了自己,許洛洛對他的親密度又增加了幾分,覺得任邵言其實是個大好人。
“嗯,那就辛苦你了。”
其實許洛洛一直渴望有個哥哥,任邵言幾次保護她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許洛洛多麼希望他是自己的親哥,長得又帥又,會保護自己,還那麼有錢,可惜不是。
他們是被命運強行地牽到一起的可憐人,許洛洛有預感,在這個家裡待不了多長時間了。
任邵言雖然手腳很笨拙,在接觸女孩子的時候也很僵硬,可是還是很用心的幫許洛洛塗好了膏藥,又貼好了紗布。
許洛洛看著任邵言的傑作,真情實意的說了一:“有點醜啊,大帥哥。”
“我比你大很多,別這麼沒大沒小的。”許洛洛這一暈倒,任邵言對他態度大大的轉變。
因為等到她暈倒,任邵言這才意識到,許洛洛是那麼的脆弱。
“明天一早我就安排你走,今天好好休息吧,在這裡的一切,你就當做一場夢吧。”
這麼快就要解脫了嗎,許洛洛心理上很高興的,可是一想到會離開任邵言,為什麼心裡酸酸的,會有一些不捨。
明明他和嚴桐年被棒打鴛鴦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許洛洛甚至都忘了,還有一個剛剛確認關心的男朋友
許久沒聯絡了,也沒怎麼想起他,難道自己是個無情的女人。
“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
任邵言剛要走,卻被許洛洛拉住了手:“你的意思是說明天要把我送走嗎?那我以後是不是見不到你了?”
任邵言還算有些幽默的:“沒事,如果實在想我了,就去看財經新聞。”
許洛洛又笑了,小酒窩又出來見客了:“任邵言我發現了,原來你還有點小幽默。”
“別貧嘴了,休息吧。”
許洛洛就是不捨得,非要拉著任邵言,也忘了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矜持:“你別走嘛,再陪我待一會兒,明天我就看不到你了。”
任邵言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女孩子有不捨,甚至在許洛洛央求自己的時候,一向冷若冰霜的他,卻想不出一個詞語回絕。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許洛洛不但沒生氣,反而笑得眼睛彎彎的:“你不用嘴硬,我知道你喜歡我的,我也喜歡你。”
許洛洛說完之後,任邵言的臉上有兩坨可疑的暗紅,許洛洛補充:“你想到哪裡去了?不是那男女之間的喜歡就是朋友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