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季酷暑難耐,粘膩的不得了,今日可下好了,下一天的小雨,清爽了不少。
經過兩天的奮戰,許洛洛總算是考好了最後一科,她伸個懶腰,在考場外面大呼一聲:“解放了。”
高考結束了,終於不用再頭懸梁錐刺股的學習了,爽!
這個假期,她要努力打工攢點錢,之後再去大學奮鬥,想到這,渾身散發著鬥志。
和其他同學不一樣,許洛洛沒有人接送,她的父母10年前就已經車禍身亡了,如今家裡只有一個奶奶,是她唯一的親人。
考得不錯,徐落落加緊了步伐,想要將這個好訊息告知奶奶,跟她一同分享喜悅。
許洛洛和奶奶住在即將拆遷的老房子裡,那裡還殘存著父母的記憶,奶奶從8歲一直把她拉扯到如今18,這10年,都是靠著手工編織來過活的。
許洛洛的每一分吃穿全是奶奶一下一下編出來的,她老人家的手新舊傷縱橫交替,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小巷子裡不知道又是哪一家搬柴火的時候不注意,零零散散的散了一些柴在地上,許洛洛踩在上面,吱呀吱呀的。
離老遠的,許洛洛就看見自家破舊的鐵大門口,站著幾個黑衣人,那些人都是統一著裝,還戴著墨鏡,像是在電影裡才能看到的。
隱約記得一個多月之前似乎看到過那些人,許洛洛問過奶奶,奶奶什麼都不肯說。
“喂, 你們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許洛洛快跑幾步過去,那些人站成兩排,齊刷刷的衝許洛洛鞠躬:“少夫人好。”
“你們別亂說哈,我連個男朋友還沒有呢,什麼少夫人?”
那些黑衣人人不說話,手上戴著白手套,身體還是鞠著躬的,許洛洛覺得怪異的很:“行了行了,你們快起來吧,跟送殯一樣。”
許洛洛快速衝進了自個兒家,又關上了鐵大門,生怕那些人跟進來。
穿過破舊的庭院,許洛洛開門進了屋子,屋裡還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不過看起來比外面的那些要貴氣,而奶奶正跪在他的面前哭泣著:“求求你了,洛洛還小,不要把她帶走。”
看到奶奶被欺負,許洛洛立即跑過去衝著那黑衣人胡亂打了幾拳,然而那人巋然不動。
“你是誰?為什麼要欺負我奶奶?”
“少夫人好,叫我小七就可以,我是少爺的跟班。”那人說著,還鞠了躬。
許洛洛這才看清他的模樣,年紀不大,眼睛稍稍往下聳拉著,長著一副倒黴樣,看起來就沒什麼精神,像是很好欺負的樣子。
許洛洛不怕他,過去把奶奶扶了起來:“我管你是小七還是小八,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奶奶?”
“夫人已經吩咐了,要把你帶回去學規矩。”小七似乎是有些為難,“之前已經寬限了一個月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今屋子裡的人,似乎只有許洛洛還置身事外,許洛洛不解的問奶奶:“奶奶,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年因為你父親的過失,害得任家死了一個孩子,你母親當年立下重誓,等你到了18歲,就要給他們家還債,要嫁給任家的長子。”奶奶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
許洛洛立即反駁:“我不管這故事有多麼狗血,可是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我國女性,法定結果年齡是20週歲。”
小七這會兒有話說了:“所以讓您過去只是實習,家裡的規矩多,等到了年紀再安排結婚。”
奶奶這樣哭下去要哭壞身體的,許洛洛只好放棄美好的暑假生活,一頓安慰奶奶後,跟那些人走了。
許洛洛進了任家之後,安排在別墅後面的老房子居住。
她一天的時間都被安排滿了,上午要上廚藝課和家政課,下午要學禮儀,還有鋼琴小提琴,忙的她腦殼發暈。
聽負責管她的張媽說,大學都不讓許洛洛上了,過些日子,直接送到國外去鍍金,任家不能有個平民兒媳婦。
經過了一週的集訓,許洛洛就跟機器人一樣,平時疊自己的衣服都方方正正的,在人前說話也要拿著腔調,一點都不自在。
這些天,張媽總在許洛洛耳邊提起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任邵言,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許洛洛就反射性的頭疼。
一週之後,這個名字的本尊終於登場了,少爺回來了,整個大別墅裡的人都喜氣洋洋,特別是那些女傭,跟選妃似的那麼高興,整理著裝,交頭接耳。
可能是這幾天被教化習慣了,許洛洛暗自吐槽這些女傭不成體統。
許洛洛被化了淡妝,捲了頭髮,又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小禮服,這才送到任邵言面前。
“少爺,這就是未來的少夫人,許洛洛。”
任邵言正在書房裡看書,對於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他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帶我這裡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