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個法子掙脫了才行!張希遙轉了轉此刻自己的小腦袋,再次召喚出體內鸞鳥的意識。在片刻的沉默後,他又get到了鸞鳥的一項新技能。
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珠子,張希遙開始讓自己的身體慢慢縮小起來,小到足以脫離無厭蛇怪的纏繞。他抖了抖翅膀,便咻得一下,飛向了這暗夜之中的高空。
值得慶幸的是,纏上鸞鳥的這條蛇怪還僅僅只是一條較年幼的小蛇而已。這條小蛇與一旁的母蛇不知是何緣故,雖控制住了他和鸞鳥,關注的點卻又完全不在他們倆的身上。
此時此刻,在湖岸上的這三條蛇怪全都死死盯著顧玉兒在瞧,且三蛇一人也全都遁入了幻境,這靜謐的場面看起來十足的詭異。
也不知玉兒是有何特別之處,值得這三條無厭蛇怪如此不遺餘力的去對付…
張希遙扇動著翅膀,在湖岸上空不住盤旋。
他很想快一點兒把顧玉兒解救出來,可當下的形勢卻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湖岸上的三條蛇怪正呈現出一牢固的三角陣型,他總覺得它們似乎是遁入了同一個夢境。
直覺告訴張希遙,倘若他想要發起突襲,除非同時伏擊,否則不論他先撿著哪條去對付,都會立即引起另外兩條蛇怪的注意與殺意。
危險的氣息不斷瀰漫在這處湖岸之上,就連周遭的重重高山也都悄悄融進了這詭秘的黑夜裡,於此時看來更顯陰鬱。
該怎樣同時去對付這三頭巨怪,一擊必中的救出顧玉兒?張希遙看看身下,又望望周遭的荒山,愈加感覺到這異世的荒誕與危機。
不過,不管是這天地間的美好事物還是醜惡事物,只要是存在於這天地間,就該是相生相惜,又生生相剋著的。
而此地除了這一處巨大的湖泊之外,便是周遭那一座座連綿起伏的荒山了。暗影重重,遠山迷霧,張希遙忽的靈光一閃,打算去周圍的荒山裡轉一轉。
心中打定了主意,他便快速操控著鸞鳥的身體銜來了兩塊大石頭。先是把稍小的一塊塞入了幼蛇的包圍圈內,又悄悄的飛去另一邊,一點一點小心的把自己的身體給叼出,再塞入另一塊大一些的石頭。
等這些事都做好之後,張希遙才又控制著鸞鳥銜住了自己的身體向一旁的荒山中飛去。臨走之際,他用烏溜溜的大眼珠子最後看了一眼仍獨自在痛苦中掙扎的顧玉兒。
其實他還是有些不太敢確定,顧玉兒是否真的和他一樣,也是個異界重生之人?體內是否也同樣有著一個系統的警示與保護…
可不管怎樣,繼續留在此地是無任何辦法幫大家脫身的,只能賭一把在這無厭蛇怪的貪慾之上了。至少陷落夢境的顧玉兒在還未徹底滿足它們之前,是不會輕易被了結了的。
留給他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他需得抓緊當下的每分每秒才是。張希遙奮力振著雙翼,操控著鸞鳥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向一旁一座黑漆漆的荒山中飛去。
隱於暗夜中的荒山看著不是很遠,飛去卻也花了張希遙不少的氣力。也許是第一次神魂離體進行如此之久的控制,又要負重飛行好一段距離,當他以鸞鳥之軀將將飛到荒山上空之時,便因力竭而整個兒連鳥帶人的摔了下去。
重重的摔倒在山林草石間,張希遙的神魂直接被震回了自己的原身之內。可他不待自己昏沉的腦袋徹底恢復清明,便又急急的站起身,觀察起四周的環境來。
於這荒山之中抬頭而望,天上的月亮總算是恢復了清亮。皎月清輝照亮了腳下的土地,這裡似乎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荒山而已。
亂石荒草,瘋長無度,重重大樹,暗影綽綽。像這樣一座寂寥的荒山,怕是沒有多少活物會生存於此吧?
不過此時此刻,張希遙是不會輕易放棄任何機會的,他挪著有些虛浮的腳步,慢慢向山林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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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不如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希遙…還能有什麼特別的事是你不知道的嗎?我們倆個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