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
“什麼叫沒事,回頭化腕了有你受的,忘了你打耳洞的時候了?”
解開安全帶,兩毛起身從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雙肩包。
衛萊扶著頭髮側過臉,從拉開的拉鍊縫隙,她一眼就看到裡面露出來的一小片籃球。
籃球?
衛萊的眉重重一跳。
他竟然隨身帶著籃球?!
掏出包裡的小藥盒,江南迅速將拉鍊拉好,將包塞回行李架,坐回她身邊,將藥盒開啟,從裡面取出藥膏和棉籤。
衛萊笑起來:“你現在沒事還隨身帶著藥膏啊?”
“還不是因為你和小北?”江南用棉籤沾出一點藥膏,語氣調侃,“有哪天你們不受傷的?”
一句話,穿越時光。
衛萊一怔。
江南也怔了怔。
“啊,我是說……以前。”
從小到大,衛萊和江北都是“皮猴子”,打架、爬樹……無所不為的主兒,幾乎沒有一天,兩個人不掛彩的。
江南這個當哥哥的,只好每天書包裡都帶著紅藥水啊棉籤之類的,以備二人的不時之需。
那時候,衛萊還開玩笑說讓他去當外科醫生,等以後江南和她打架打斷腿、被人捅了刀什麼的時候,就可以找他治療。
儘管這兩年三個人越走越遠,可是十幾年下來,這些早已經成為江南的習慣。
走到哪裡,他都會下意識地裝著這個小藥箱。
想起以前的事情,兩個人都是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來吧!”江南輕咳一聲,“我幫你塗點藥。”
衛萊乖乖把耳朵湊過來,他扶著她的側臉,小心地將藥膏塗到她的傷口。
塗完她的耳朵,他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耳垂。
衛萊的耳垂很漂亮,白白嫩嫩,上面戴著一隻黑色的小耳釘,是一個字母“N”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