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克多”活生生的站在洞穴裡。
我轉回頭,床上的“克多”還是一動不動。
我又轉過頭看向站著的“克多”。
他說的玩偶是已經死了的那個“克多”?
我沒功夫思考誰是真的克多,我只知道就我這個狀態連一個普通人都能弄死我。
“No puedes
espo
de
u
a o
ació
?”“克多”自言自語了一句,瞟了一眼空,然後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
我看到他突然笑了起來。
克多在地洞裡四處走動,無視空凌厲的眼神,將我在剛才的戰鬥中被砍斷的金屬肢體一個個撿了起來,然後走向了我。
越來越近了,五步,四步,三步!兩步!
他在踏出最後一步前停了下來,蹲下身。
“給。”他用著不太熟練的湖南話說道。
見我發起了呆,他輕輕的笑了一下,上手幫我裝上肢體,連線處原本斷裂變形的地方被他的手觸控後出現了骯髒的七彩色,然後像有生命一樣開始生長。我的肢體被一個個重新安裝,修補過的地方都留下了那骯髒的七彩。
“你……”我看著他,不知道是該感謝還是該保持沉默。
“不用客氣。”“克多”微笑著說,給人一種春光和煦的感覺:"我只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他向我伸出手,我猶豫了一下,抬頭一隻胳膊將手放到他的手心裡。他握住我的手,胳膊用了下力,拉我起來,拍了拍我的後背。
“哥們。”他說。
“哥們?”我問。
“我們都是傀儡。”他笑著說:“傀儡都是一家人。”
他打了個響指,死了的那個“克多”突然坐直了,伸手要拿起掉在床上的盒子。
我幾乎立刻就凝聚水流試圖將那個盒子沖走並束縛住身旁的“克多”,提起劍就要向前衝。
我突然感覺到強烈的暈眩。與第一次接收水核不同,這次的暈眩讓我覺得噁心。
“克多”似乎想要讓我放心,沒有試圖掙脫水流,就呆在原地面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冒犯了你,但請你先冷靜一下,我只是想送你一件禮物。”
我想不冷靜都不行。
死去的"克多"拿著盒子走到了用殘劍柱地才不至於倒下的我面前,開啟盒子,盒子裡面什麼都沒有。
“看我這記性。”“克多”無視水流,用左手拍了拍腦袋,似乎剛想起什麼,向我伸出左手,握拳,張開,掌心裡憑空出現了一顆丹藥。
我不由自主的張開手,他把丹藥放到我的手裡,用右手托住我的手背,用左手把我的金屬手指一根根彎曲擺成握著丹藥的樣子。
“你還缺一把好劍。”他笑著說,將手伸入死去的“克多"嘴中,抽出了一把帶血的劍,將其插入到我身前的地面,微笑著擺擺手,從水流中走出,離開了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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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毛多人普塔多夫州聯邦分局的早晨一如既往地平靜。探長先生正坐在辦公室和同事們有說有笑地喝著熱咖啡,最近州里治安很好,因為莫夫科的國家大馬戲團這個月來到州立劇院表演,上級們都去看動物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副探長慌慌張張地推開門走了進來,打破了美好愉悅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