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別動,怎麼爬到那麼高的地方去?”
“我……我去摘木耳,這個也能吃的。”阿寶拿溼漉漉的眼睛盯著他,有點兒怕怕。
帥老公不高興了,不會把她賣了吧。
蕭澈別過頭不去看她,目光正好落在地上那零零碎碎乾巴巴的物體上,面色更加黑沉,這種黑乎乎他連看都不願看一眼,居然能吃?
這小娘子她究竟經歷過什麼?
阿寶不敢看他的臉色,就老老實實縮在一邊,目光緊緊盯著地上的黑木耳。
這可是純天然無公害的野生黑木耳啊,還是碗小肉厚的那種,要是涮上火鍋,嘖嘖……
蕭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只是臉色變了幾變,黑了又青,最終他還是壓下心裡的怒火,彎下腰一個一個輕輕幫她撿。
“呼……”
阿寶心裡鬆了一大口氣,艾瑪,可算過去了,她是真怕自己被賣了的。
看她一臉高興蹲下來撿木耳的模樣,蕭澈抽了抽唇角,這女人真夠沒心沒肺的。
……
這天上午他們的收穫還是很豐富的。
蕭澈捉了兩隻灰兔,一直半大的山羊,阿寶的簍裡則有一把水芹,一筐木耳,幾隻用草繩緊緊拴著的泥鰍。
雖然不太多,但幾天的口糧算是夠了。
就這樣,阿寶又過上了漿洗縫補的農家小媳婦兒生活。
用兩隻灰兔和村兒裡的陳大嬸兒換了十斤糙米,用一張山羊皮和鐵匠鋪的牛大叔換了一大一小兩個鐵鍋。
蕭澈把牛棚還給陳大嬸兒家,在新家周圍搭了個棚子,兩人把鍋灶一支,就開始了新生活。
每天早上,阿寶燒好糙米粥,兩人就著野菜吃了飯。
蕭澈去削木頭蓋房子,阿寶去撿柴火洗衣服,挖野菜摘野果。
忙碌的一天過去後,兩人往往一沾鋪就能睡過去,也就不存在發生什麼了。
實際上,對著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孩子’,蕭澈也沒那麼禽獸,儘管他知道阿寶已經十四了。
這樣的日子,他們又過了兩個月。
深秋來臨之前,房子總算蓋好了。
房子就在半山腰的荒地上,只有一間屋子,左右三間,中間是堂屋,東邊兒是臥室,西邊兒那間是雜物間,可以用來堆放獵物用具。
院子裡還有東西兩間茅屋,一間在東邊兒的廚房,一間在西邊兒的茅房。
院子周圍是籬笆,大門是一排尖銳的木頭編成的木筏。
這樣的院子其實已經很過時了,村子裡許多人家已經蓋上的青磚大瓦房,甚至村裡的大富戶蕭大伯家,連兩進的四合院都蓋上了。
後院子裡還學著城裡的大戶人家,弄了片小花園,挖了個泥塘子養了幾條魚。
莊戶人家真是人見人誇,而他們這,註定是人見人嘲笑了。
“笑就笑吧”阿寶揚起腦袋。。
“總有一天,我們也能住上青磚大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