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睡不著麼?我來扎扎針吧……”
臥房內,空調設定在二十六度,蓋著蠶絲被睡覺,本該十分舒適,但今天幾個妻子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李源溫聲關懷道。
婁曉娥睜開眼笑道:“不用,剛都扎過了……”她側過身來,看著李源道:“源子,你說奇怪不奇怪,之前吧,我覺得迴歸不迴歸的對我沒什麼影響。當年我們家被整的那麼慘,我爸爸拼搏一輩子打拼的軋鋼廠被公司合營了,後來時不時還有人上門來打秋風。為了逃出來,大半家財都送出去疏通關係了。如果沒逃出來,只會更慘。這些都是其次,還害得我們倆分開了四年。那一千多天的苦,我一天也不會忘。按理說,我對這事能保持中立已經不錯了。可是今天看了儀式,心裡還是感動,都落淚了。”
李源笑道:“幾千年來的文化沉澱,早已刻在了我們的血脈骨血裡。不止是你,抗戰的時候,多少海外華人回國報效?好多年輕人明明就是在漂亮國、在南洋長大,他們連祖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可民族危亡之際,他們毅然回國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