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呸!”
“咔……呸!”
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中院內,趙金月坐在北房門口的石階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睥睨不屑的看著西廂房那一對寡婦婆媳在吵架。
都十月了,還穿一身布拉吉連衣裙。
這是老毛子流行的女士衣服,在國內代表著身份地位的象徵。
別看改開已經五年了,能穿上布拉吉的普通婦女仍舊不多。
雖然二十多年前,婁曉娥就穿上了這樣的衣服……
“嘖嘖嘖……”
看著吵的不可開交的婆媳倆,趙金月搖頭奚笑,雖然沒說什麼,但滿眼滿臉,都刻著一句話:看那兩個可憐的窮鬼!
可能是入秋後還穿的這麼騷包,太明顯了,所以動作都會被放大。
所以趙金月落在賈張氏和秦淮茹眼裡,就和電影裡被打死的地主婆一模一樣的可惡。
賈張氏忍無可忍的罵道:“不要臉的騷狐狸,穿的跟窯子裡的窯姐兒一樣,也不知道浪給誰看!”
秦淮茹多聰明的人,一下就聽出自家婆婆在罵哪個,她悲傷道:“我這衣服怎麼了?我又不像別人,扒下人家的褲腰帶,好歹給自家男人掙一份前程。我當年但凡能不要臉一些,也不至於讓東旭早死。”
換作其他女人,還真能被這陰陽怪氣的罵街給氣死,可趙金月是誰?
身家豐厚,南鑼鼓巷周圍十八條街內,當屬頭號!
男人雖然相貌醜陋,可勝在勢大力猛!
兒子打小學廚藝,今年才十九,已經是第三家大唐酒樓的掌勺大廚了。
女兒槐花長的好,學習好……
事事順心如意,讓本就心理素質強大的趙金月更有了天下無敵的感覺,她嗤笑一聲,笑聲中的不屑簡直快把張二丫燻成老臘肉。
趙金月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沾了瓜子灰的手,看著張二丫道:“也就是改革開放了,擱前些年,非到街道告你這老虔婆一狀不可!知道這是誰穿過的裙子麼?英雄卓婭!老棺材瓤子,瞎了你的狗眼!”
易中海拄著柺杖從東廂房裡出來,喝道:“趙金月,你怎麼罵老人?”
“得得得得!”
趙金月正眼都不帶看易中海一下,瞥了眼道:“還動不動張口老人閉口老人,你在老孃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自認五六年老人了,還他麼老人老人!你要不要臉?倚老賣老就說你這樣的!”
“你……”
易中海老臉一陣青一陣紅。
趙金月又看向秦淮茹,嘖嘖道:“還再不要臉點,就能給賈東旭那死鬼掙條命……呸!姓秦的,虧你有臉說。當年一大爺抓的誰的奸?要不是人家源子主動避嫌,把門打的大開,你怕是要直接脫光了上炕分開兩條腿讓他扎針了吧?真有意思,一個小媳婦,天天半夜三更去找人看病,也不怕髒了人家的名聲,誰有你不要臉?孫東旭是該活過來,活過來去西直門買頂綠帽子,戴幾天再躺棺材裡!”
秦淮茹大恨,咬牙道:“趙金月,你汙衊好人!你以為誰都像你,先跟許大茂,再跟傻柱?我和我婆婆,一女不侍二夫,再怎麼也比你乾淨!”
趙金月臉色也不好看了,站門洞看熱鬧的許大茂忽然站直溜了叫道:“秦淮茹,你好好說話,金月跟過我怎麼就不乾淨了?金月一不偷二不搶,長的還比你漂亮,你就是嫉妒人家!是吧金月?”
說著,往趙金月跟前走去。
“呸!臭不要臉的!”
趙金月臉上的鄙夷厭惡不加遮掩,罵道:“你跟這婆媳倆都不是好東西!許大茂,你還哄我們家何旦出錢和你出去一起幹,幹你孃啊幹!就你那張馬臉,就他麼配在地上吃草,還想發大財?喏,你帶上這倆洋姜,你們仨湊一起發大財去吧。這個院,除了我們家和源子外,一個個都長著發財的臉麼?呸!一群窮鬼!”
這群嘲開的,瞬間惹了眾怒,連劉海中、閻埠貴、李六根、付有才等紛紛跟著罵了起來。
趙金月不怒反喜,哈哈笑著和眾人對罵。
嘖,這日子不就精彩起來了麼?
就喜歡看一群人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張二丫氣的老臉發青,對秦淮茹嗷嗷叫道:“快回秦家莊,看看源子回來了沒有!快去請源子來主持公道!源子沒回來,找他兒子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