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動,眼睛眯了眯,攔住想回去拿酒的許大茂勸道:“大茂哥,拿什麼酒啊,這麼晚了,你消停消停吧,哪就成你想的那樣了……你說一大爺、老太太他們偏心柱子哥些,我覺得也是。可你要說他們是壞人,那我覺得不至於。
人都不是聖賢,難免有點私心,很尋常的事嘛。一大爺自以為是絕戶,指著賈東旭和柱子哥以後給他養老,偏心些也能理解。除了這個外,他平時不經常幫助院裡的貧困戶嗎?六根家、王二奎家還有老孫家、老趙家……哪個月月末不從他家借糧票支些錢去買米麵?所以他在四合院裡說話才能一呼百應。
至於柱子哥和你,雖然看著不共戴天,可你信不信,我打個不恰當的比方,要是哪天柱子哥被人害慘了,一個人躺在橋洞底下快被凍死了,你許大茂看到後會不救他?或者哪天你遇到難了,活不下去了去找柱子哥求救,你猜他救不救你?別看柱子哥嗷嗷叫,他指定還是會拉扯你一把。這人不壞。
你們啊,都一樣,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臭心善,都是老百姓,哪有什麼壞心……”
許大茂氣急道:“兄弟,你雖然聰明,可就是善良的忒過了些,都有些迂笨了!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那兩個絕戶是好人?毒著呢,所以才絕的後!還有傻柱那傻不拉幾的更……”
他自忖要是有李源這頭腦,早玩兒死這一院子王八蛋了!
可惜啊,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相信那群黑了心的壞人?
只是他話沒說完,房門忽然被推開,就見傻柱一手提著一個凳子,瞪眼朝許大茂走來,咬牙道:“孫賊,今兒爺爺非教教你怎麼做個人!”
說罷將手中凳子放地上,然後兩步上前在許大茂驚駭欲絕的神情中,一拳打中下巴,許大茂慘叫一聲倒地。
李源忙勸道:“冷靜冷靜,柱子哥,不至於……”
傻柱也是人來瘋,不攔還好,有人攔著反而更要下重手,不僅又踹了許大茂一腳,還擺出哥哥的譜,指責起李源來:“你也是,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甭和這孫子攪和在一起,你就是不聽。剛得虧你沒和這孫子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然我連你也一起揍!”
李源笑眯眯道:“是不是哦?”
一邊說,一邊漫不經心的走上前。
然後揮了揮手,如不經意間拂開一些灰塵般在傻柱神情輕輕拂過,傻柱便覺得身體一麻,想伸手抓住李源問問怎麼回事,卻發現剛一動手,心口就根針扎的一般疼,他眼神變得有些驚恐的看著李源,道:“兄弟,我可沒得罪你吧,就是當哥哥的怕你跟人學壞,你可……你可別害我啊!”
這一會兒,只披了件襖站在門口看熱鬧的易中海和賈東旭都發現不對了,傻柱的臉色白的嚇人,而隨著李源往一旁偏了偏,兩人這才發現傻柱心口下一些的位置上,居然插著一根亮堂堂的銀針!
易中海駭然驚怒道:“李源,你幹什麼?”
賈東旭也驚喜叫道:“李源,你要害人?!”
許大茂倒是得意了,狼狽的站起來後,朝著傻柱褲襠上就是一腳,傻柱臉色都青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瞪著許大茂想吃人。
許大茂嚇了一跳,可看傻柱居然真的動不了,奸笑著還想動手,可是李源警告道:“你再動手你也一樣啊。”
許大茂忙停下,轉頭驚喜的看著李源道:“兄弟,高人吶!!”
要知道傻柱可不止在四合院裡打遍全院無敵手,整個南鑼鼓巷,周圍幾個大院兒,甚至軋鋼廠裡,他都是數一數二的打架好手。這小子打小跟人學過摔跤,有幾下子。
沒想到,居然栽在李源手裡了!!
李源不理他,又一拂手,將正巴巴看著他的傻柱身上的銀針給拔了下來,並在其心口拍了兩下,方笑眯眯道:“怎麼樣,還想不想揍我了?”
這是氣關穴,又名氣門,在左胸下二橫指處。
這招是李源在京城中醫學院跟一位老教授所學:進針三寸,可閉氣。進針五寸,可逆氣。進針七寸,就絕氣……
李源只學到三寸針,再往深裡學就太難,也太險了,他就沒花過多時間浪費在上面。
傻柱下意識的動了動胳膊,發現居然已經好了,登時又高興起來,看著李源道:“咦,兄弟,你還有這手功夫?”
李源搖頭道:“就是一些簡單的醫術,勉強自保而已。柱子哥,有話好好說,打架哪能解決問題?”
傻柱哼哼一笑,顯然並不很贊同,又狠狠的看了許大茂一眼,隨後說道:“誰讓這孫子背後當小人的?”
許大茂可能覺得有了人身保障,這會兒很是支稜起來了,“呸”的一聲道:“誰小人?我看你才是小人,還是躲外面偷聽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