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中時差點和季之恆在一起、大學時差點和一個學長在一起之外,她的生命中就沒出現過什麼桃花。說來也是倒黴,那些所謂的桃花總是差一點。
季之恆那邊沉寂了一陣,又過了一會,他給她發過去一張餘待安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她以前發在朋友圈的。
她汗顏,回,“這是我親哥啊。”
季之恆回了她一串省略號,她就沒有再回了。
把手機充上電後,餘盼安去洗了漱。一邊刷牙,她一邊回想著為什麼季之恆會以為餘待安是她男朋友。
雖然她曾經在朋友圈發過餘待安的照片,那也都是搞笑類的醜照,配字基本也都是懟他的話,看起來應該不會很容易讓人誤會才對。何況她有個哥哥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雖然餘待安一直沒有和她同校過,但她偶爾也會提起來自己有個龍鳳胎的哥哥,大家多少都是知道點的吧。
怎麼季之恆就把餘待安預設成她男朋友了?
餘盼安吐掉了刷牙的水,又接了一捧水洗乾淨了嘴周圍的泡沫。做完這些,她抬眼看向鏡子裡百分百素顏的自己,覺得自己的黑眼圈這幾天有點重了,不可以再熬夜了。
再朝鏡子湊近一些,她歪過臉,看到自己好久以前打的耳洞如今都快因為不戴耳釘而長死了。忽然間,有關於過去的記憶就好像被拉下了閘門般傾瀉而出,她有點想起餘待安和季之恆是什麼時候見過的了。
餘盼安高中畢業後就說要去打耳洞,因為害怕,她還拉上了餘待安給她“助威”。那天去店裡的路上,她哭喪著臉和餘待安說,“我覺得我已經怕了,哥,我們回家吧。”
“看你那慫樣。”餘待安一邊說一邊伸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你耳垂薄得像張紙,不會疼的。”
就在這時候,季之恆迎面走過來了。
餘盼安趕緊和他打了個招呼,又小聲對餘待安說,“這是季之恆。”
餘待安鬆開了手。他平時沒少聽餘盼安提起這個人,也知道他是她喜歡的人,隨口說了句,“哦,久仰大名。”
後來幾人又寒暄了什麼,那些太細節的事,餘盼安就不記得了。現在想來,大概就是捏耳垂這個親密舉動讓季之恆以為餘待安是她的男朋友。
就這麼一件小事而已......
他真會記那麼多年?
餘盼安又想起今天飯間她試圖和季之恆聊高中時有趣的事他幾乎全不記得的場面,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他記性差成那個樣子,哪會記得誰捏了她耳垂這種事,八成就真的是在朋友圈看見照片隨便猜測的吧。
但是就算是誤以為餘待安是她男朋友,特地問她一句是否分手了也真是有點奇怪。
餘盼安心裡慶幸季之恆在吃飯時已經把話都和她說清楚了,不然,她可能要自戀地以為季之恆對她有興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覺得他不過是隨意寒暄或者是在滿足自己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