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新城北面三十里,劉義正領著五千大軍連夜趕路。
李勣策馬緊跟劉義身後,沉聲道:“主公,從時間上看來,北新城已然失守,按照當初給商鞅留下的計策,他們應該率軍撤離出來了。”
“嗯!”
劉義點了點頭,當初出兵西部鮮卑之際,劉義和李勣、商鞅便做了比較周密的機會,北新城作為涿郡門戶,必然會首當其衝,所以這北新城前期要死守,爭取時間,趕在大軍剷平西部鮮卑之後,便可全身而退。
這事也只有他三人知道,外人不知。
“報!”
就在此時,一騎快馬從遠方疾駛而回,馬背上的騎士縱馬如飛,快步來到劉義面前,稟道:“啟稟州牧大人,前方十里,發現我們的人馬。”
“是商鞅他們!”
劉義喝道,連忙傳令道:“全軍加速前行!”
……
“管亥在哪裡……”
五千騎兵風馳電湧趕了過來,可是劉義卻只看見了商鞅,並沒有發現管亥,當下心頭一沉。
商鞅臉露愧疚之色,沉聲回道:“屬下本意讓管亥將軍趁夜帶兵出城,然後放開四門,將冀州軍騙入城中,一把火燒了北新城,爾後再從暗洞裡出來,可是不曾想,管亥將軍擔憂屬下身陷囹圄,竟以酒中下蒙汗藥,把我灌醉,又讓青州營的弟兄把我送出城來了,自己卻獨自留守北新城。”
“啊……”
劉義大驚失色,連忙厲聲吼道:“弟兄們,管亥將軍為了守住北新城,犧牲自我,顧全大家,是堂堂正正的大英雄,是我劉義的好兄弟。”
劉義頓了一下,又指著青州營的將士道:“你們死守北新城足足一個月,不畏生死,哪怕頭破血流,也沒有向冀州軍低頭,也是真英雄,也是我劉義的兄弟。”
“如今兄弟有難,我劉義又豈能不顧,殺回去,救出管亥,消滅賊寇!”
隨著劉義簡短的宣言,一干人馬的戰意瞬間高漲,殺意四起。
就在此時,從後方響起了接連不斷的馬蹄聲,還伴隨著此起披伏的喊殺聲。
“休要走了賊寇!”
一杆“高”字大旗下,高覽手持長刀長聲吼道,捲起一片黑色的漣漪。
“元霸!給我生擒了此人!”
“子龍,率領黑旗營,速戰速決!”
劉義當即吩咐道。
“諾!”
兩人奮然領命而去,天地間,這兩支騎兵註定要洶湧的撞擊在一起,揚起一片火花。
“籲!”
看著黑壓壓一大片敵軍,高覽頓時感覺後背一涼,難不成真中了敵人的詭計?
“田參軍,我們是不是中計了!”
高覽驚問道。
田豐目色苦澀,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上,要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若是此時不戰而退,免不了要被眼前這夥敵人追殺。
“高覽將軍,若真的是賊兵的伏兵,又豈會故意讓我們看見,我看這夥人,怕是逃出來的百姓,大可不必擔憂,以將軍之威,足以一擊即潰。”
田豐見解道。
高覽心下稍安,正欲提刀而出,只見一騎快馬而來,馬背上一人手持擂鼓甕金錘,快馬直奔自己。
高覽只得迎頭而上,可是手中的長刀剛剛架起來,來將便不由分說,直接墜天一擊,砸向自己。
“呼……”
風起,錘落!
高覽只感覺雙臂發麻,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內心如海浪席捲,久久不平。
“來者何人,某高覽不殺無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