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劉義尋思問道。
呂娥駒回道:“幽州別駕魏攸大人怕是已經不行了,昨日他府上門人便傳信過來,說是已經藥石不進,人也迷離恍惚,大限將至!”
“啊……”
劉義驚呼了一聲,當即起身往魏攸府中去,這魏攸雖是田宇策反過來的,但是為劉義攻下幽州的確立下了不少功勞,更加難能可貴的是,薊縣鬧事,他沒有變節,始終堅持維護劉義的利益,可謂是忠心耿耿。
當劉義來到魏攸府中,其子魏風正長跪於床榻前,四個妻妾圍著床榻抽泣連連。
“夫人,小少爺,州牧大人來了!”
老管家從屋外面道了一聲。
眾人連忙轉身向劉義施禮,就連床榻上的魏攸也醒轉了過來,極力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劉義一個箭步來到床榻前,伸手搭在魏攸的被褥上,輕聲道:“就這樣躺著,本州牧和你說說話!”
劉義安撫下魏攸,然後伸手去替他把了一下脈,脈象若離若現,時有時無,的確無藥可治了。
“哎……”
劉義長嘆了一口氣,沉聲道:“你怎生這般不小心,讓賊人鑽了空子,如今冀州軍敗退了,西部鮮卑也平定了,幽州之地正是用人的時候,你卻要丟下我,獨自離去,我心難安。”
魏攸老淚縱橫,從眼角直直的流淌而出,人也變得清醒了許多,喘著粗氣道:“主公,屬下福薄命短,怕是沒有機會在為你效力,人這一輩子,可長可短,能在有生之年,得遇主公,魏攸死而無憾,只是……”
魏攸看向一旁跪伏的魏風,欲言又止,半許才開口道:“一切全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說完,魏攸雙眼一沉,脈象全無,劉義又探了一下鼻息,已經氣絕身亡。
屋內頓時響起一片泣聲,兒哭孝分,妻哭情分,一片淒涼。
“你便是魏風?”
劉義沉聲問道。
“正是!”
魏風連忙回道。
“今年多大了?”
“十五!”
“十五歲不小了,待料理完家事之後,便跟隨商鞅左右,好生做事。”
魏攸之正妻、魏風之母王氏,連忙向著劉義跪拜道:“多謝州牧大人,犬子能得大人看重,能跟隨商鞅大人學習,實乃我魏府榮耀,夫君他也應該含笑九泉了。”
劉義向著魏風道:“魏風,記住本州牧說的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是一個男人,魏府以後的擔子全靠你一人承擔,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做一個你父親一樣的人,一個有用的人。”
“魏風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