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後陣,倫桑身死的訊息立馬傳到了蒲頭耳中。
“你說什麼?倫桑!他……他戰死了?”
蒲頭驚愕的無以倫次,這怎麼可能,我大鮮卑蒲頭部落的第一勇士,豈會死!
不可能!不可能!
“賊軍到底來了多少人馬?
蒲頭驚問道。
報信的鮮卑騎士寒顫道:“只……只有一人!”
“一人?”
真的只有一人?
“這怎麼可能!來人,再派兩支千人隊過去,務必將這賊將拿下,我要將他活祭了。”
“諾!”
一名親信騎將正欲前去傳令,突然又有情況傳回。
“報!”
又一名巡遊的鮮卑騎將賓士了過來,於馬背上拱手道:“大人,圖格的千人隊也潰散了,圖格身損!”
“圖格……”
蒲頭身形一頓,這賊子已經不能用人利來衡量,若是在這樣下去,自己的萬餘鮮卑大軍,還不得被他挨個點名擊殺了。
“氣煞我也,傳令,全軍圍殺此人,待滅了此人之後,再行攻打城池。”
蒲頭急促的吩咐道。
“不可,蒲頭大王,萬萬不可呀!”
跟隨在蒲頭身後的柳毅急聲呼道,眼看就要攻破城池,半途而廢,豈不是讓城內的守軍得以喘息,厲兵秣馬之下,到時候,要想再疾速攻下城池,就難上加難了。
“蒲頭大王,那前來救援的賊將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終究會人困馬乏的時候,難逃一死,犯不著調齊大軍前去。”
柳毅所言,將蒲頭心亂如麻的思緒驚醒了,對呀!這賊子早晚會力竭,不怕他不死。
“來人,就按照………”
蒲頭話未說完,急促的探馬聲音再度響起,那驚恐萬狀的聲音,再度觸動了蒲頭的心絃。
“報……報……,啟稟大人,賊將又錘殺了我軍二十名百夫長,正朝後陣殺來,我們的人馬攔不住了。”
“什麼?”
蒲頭身子一晃,直接從馬背上摔落了下來,全身發冷,這他孃的到底是人是鬼?
親信士卒立馬下馬救起蒲頭,蒲頭面色蒼白,艱難的跨上戰馬,急聲高呼道:“傳令全軍,暫緩攻城,給我圍殺此人,老子要將他大卸八塊!”
柳毅再度勸解道:“蒲頭大王,小不忍則亂大謀呀!”
蒲頭回身,給了柳毅一個死亡的眼神,然後冷言道:“傳令兵速去!”
柳毅心中暗鈍,攻破望平城怕是沒戲了,一旦讓劉義的援軍彙集於此,更加難如登天。
可是蒲頭卻有自己的擔憂,鮮卑人喜素牧馬草原,並不喜好依城而居,此番攻打遼東,他只想掠奪人口和糧食。
眼看自己的部卒接連倒下,就算攻下望平城,又有何意,自己的勇士死一個少一個,以後對抗其它鮮卑部落的力量就減一分,實在是不划算。
“遵命!”
“嗚嗚嗚……”
更加急促的號角聲起,圍殺管亥的左右兩翼鮮卑鐵騎聞令,連忙放開口子,棄了管亥的百餘殘部,向鮮卑後陣靠攏。
“這……”
管亥身邊,一名青州營小都統渾身是血的驚呼道:“統領,鮮卑土狗撤了!”
管亥極目四望,這才細眼發現,所有鮮卑土狗都向南圍了過去,像是一張大網一般。
“是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