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點頭跟搗蒜似的,回頭才注意到這個糖人畫歪了,連忙歉然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個一激動,畫歪了,我給您重新畫一個。”
衛無搖頭,示意不必,就這個吧。
小二連忙將這個糖人弄好,遞給了客官。
看著眼前這個客人又要掏錢,他忙制止道:“不用,不用客官,您給的這兩百兩,夠買多少個糖人了,您以後想吃糖人儘管來,不收您錢,不收。”
衛無接過糖人,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剛走一步,小販又叫住了他,“客官,我這幾日不能出攤了,這幾日主要陪陪兒子,回一趟老家,安排好家裡的事兒,再回來擺。”
既然人家那麼愛吃糖人,萬一明天來了,他不在,人家還以為他拿了錢跑了呢。
所以小販盡心的解釋了下。
衛無沒回頭,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
主母和她逛到了中午才回,雙兒買了很多東西,回頭跟芬蘭墨玉雲芝她們一起分享。
幾個小丫鬟在院子裡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將人送回來以後,衛無去廚房那邊匆匆吃了頓飯就回去了。
又跳到屋頂上,一如既往的閉眼假寐,打發時間。
夜悄然而至。
漫天的繁星鋪滿夜空,點點璀璨,中間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格外顯眼。
這可真真的是眾星拱月。
衛無晚飯後沒有睡意,又爬上了屋頂,躺在上面看星星。
他不是那麼雅興的人,來賞星賞月,就是無聊,無聊的很。
新宅子裡他的房間和雙兒是挨著的,都在主母的院子裡。
主母曾美其名曰,一個是我的護衛,一個是我的貼身丫鬟,剛好在一起,方便。
衛無隱隱知道主母的意思,只是可惜,那人沒有意思。
所以他放下了一切心思。
主母有時睡得早,又不讓雙兒守夜,所以雙兒今夜早早的回來了。
一回來,她就去敲了隔壁衛無的房門。
敲了半晌沒有人開門,她鬱悶了一會,“大晚上的,衛無不睡覺,又跑兒哪兒去了,天天神出鬼沒的。”
她忍不住,開口喊了兩聲,“衛無,衛無,你在哪兒?”
衛無從她敲門就聽到了,不過沒出聲,以為知道他人不在,她就會回去了。
沒想到,她又開始叫他了。
“我在這裡。”
衛無站起身,立在屋簷上,夏風微微帶動他的衣襬,他站的筆直,如松如柏。
雙兒抬頭,見他站著,背後是漫天的星河,點點碎光在他周圍氤氳,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一瞬間她有些呆愣。
衛無問:“什麼事?”
她卻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你等我搬個梯子來。”
她突然覺得,屋頂上的景色肯定很美,所以她也想上去。
衛無聽她要去搬梯子,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然後一個縱躍,輕飄飄的跳了下來,“什麼事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