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是我的話就原諒你了。”
既然是自己,就沒什麼好生氣的了,難道還能吃自己的醋不成。
聽完解釋後顧懷生多少以為她會生氣,畢竟當時乘人之危是他的不對,沒想到她竟然說原諒他了。
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甚至連眼睛都沾染上了。
他把人翻過來,輕輕的擁進懷裡,“好了,睡吧,不逗你了。”
他收起了所有的心思,暗道自己還是太過沖動。
唐晏寧乖乖的任他擁著,心底突然劃過了一絲失落。
是的,失落。
明明沒有期待什麼,卻不知為何感覺有點失落。
寂靜的夜裡落針可聞,皎潔的月光第進幾束在屋內,映照的室內朦朦朧朧。
身邊人呼吸綿長,彷彿陷入了好眠。
輾轉半晌,唐晏寧慢慢的把手伸了過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閉著眼睛“睡著”的男人不知何時睜開了幽深的眸子,緊緊攥住了那隻柔弱無辜的素手,聲音嚴肅的問。
夜裡看不清她的神色,隱隱能感覺到她發燙的面頰緊緊貼著自己的心口。
那溫度似乎穿透了薄薄的中衣,直達心臟,讓他忍不住為之一振。
貝齒輕咬下唇,她似做了什麼決定,極輕的回了一句,“……知道”
話語剛畢,顧懷生已經欺壓過去,大手一揮,掛在床頭的簾帳慢慢落下,遮住了一室春光。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選擇的。
既然你選擇了,那麼,再走,可就不行了……
一刻鐘後。
雲雨初歇,緊閉的帳慢被挑起,顧懷生一臉鐵黑的起身抱著她去了浴房。
從頭到尾沒讓她腳沾一下地。
唐晏寧有些不習慣,表示自己可以,但是他偏不聽,依舊黑著一張臉,自顧自的洗著,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不知道還以為他剛剛不是在經歷人間四喜中的洞房花燭,而是被人打了一頓戾氣不消。
觸及他的神色,唐晏寧悻悻的閉了嘴,任他忙活。
她喜潔,前世永遠都是自己拖著疲憊的身子堅持沐浴,而始作俑者永遠都是事後轉身呼呼大睡,從未顧及到她星沫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