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睡了一晚上,現在沒有早起那麼強烈的睏意,被輕輕的推一下,唐晏寧就醒了。
看了看眼前那張俊臉,在看看了他的胸膛,再感受著自己枕的“枕頭”她才突然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衝著他笑了一下,坐直了身體,有些蒼白的解釋道:“那個謝謝啊,許是我昨天和大嫂逛的太久,有些疲乏才如此睏倦,平日裡我沒有那麼嗜睡的。”
顧懷生動了動微麻的腿,撣了撣衣襬上的摺痕,挑眉看了她一眼,“為夫總算見識到夫人困倦起來是有多麼能睡了。”
這個“能睡”他格外加重了語氣。
唐晏寧有些尷尬,乾乾的笑了一下,低頭不語。
“因著你這麼能睡,今兒早上大哥還悄悄的跟我說讓我晚上不要太過分了呢,為夫真是鬱悶,夫人,你說我晚上哪裡過分了?”
顧懷生說完笑著看著她,眼裡的調侃一覽無餘。
老臉一紅,唐晏寧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因她每次都起的很晚,給人的感覺還非常疲憊,自然而然的又引起了大哥和大嫂的誤會,且這個誤會就算她解釋他們也不相信,而且也不好解釋。
哎,看來下次不能這麼貪睡了。
看著她鴕鳥狀的樣子,顧懷生滿意的笑了笑。
這時候馬車已經行到了相府大門口。
顧懷生牽著唐晏寧下車,身後的兩個車伕拎著準備的回門禮一起走了進來。
唐晏寧瞟了一眼回門禮,又看看旁邊人的側顏,唇角微微彎起。
到了前廳唐晏玉和陸錦華已經來到,正坐在大廳裡和唐恆寒暄。
忠義侯府離相府距離本就偏近,自然來的要快些。
夫妻倆禮貌的朝唐恆和溫氏行了禮,又叫了二姐,二姐夫,才落了座。
唐晏玉和陸錦華兩人從他們倆剛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十分豐富,兩人眼裡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訝,後悔和可惜。
那日唐晏寧蓋著蓋頭沒瞧見她的樣子,今日一見陸錦華猶覺驚豔,早知她貌美,但是這一個多月不見怎的感覺貌美更甚。
她今日一身玫紅海棠百褶裙,梳著婦人的髮髻,稚嫩的臉龐多了一絲嫵媚,眼波流轉,顧盼神飛,彷彿能把人的魂兒給勾了去。
如此絕色,可惜啊可惜,自己沒弄到手。
陸錦華心裡懊悔,怎就被一個窮秀才給拱了去,不過也不打緊兒,等過幾天自由些他在想辦法把她擄回去好好享受一番就是。
少女有少女的羞澀,但是少婦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他的好幾個朋友猶愛這種少婦,凝香閣現成的姑娘不挑,偏要去和那已婚少婦偷,情,說是別有一番滋味,說的他也想嘗試嘗試。
這不,剛好眼前就有一個。
唐晏玉更是驚訝,雙眼瞪的滾圓。
不是說那個秀才家境寒酸,其貌不揚,江郎才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