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青衣武生兩門抱的關門弟子唐硯秋,更是得到了李春和手把手的真傳,功夫還比兩人強出一籌。
如果二師哥和六師哥願意豁出命去出手相助,唐正還真有幾分把握宰了那個馬大炮。
徒弟們身上的功夫如何,李春和比誰都清楚,這下連他都不吭聲了。
顯然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就默許了段寒的提議。
李春和的核心宗旨只有一個,那就是必須保住這個小徒弟,哪怕搭上整個戲班他都在所不惜。
如果既能保住小徒弟,同時又能讓戲班不跟著遭殃,那就再好不過。
唐正沒有立即答應段寒的提議,但也沒有拒絕,而是皺眉想了會兒才開口問道:
“師傅,這馬大炮難不成真能在這華城隻手遮天?偌大的華城就沒有能夠製得住他,或者令他忌憚的存在?”
殺人,是被逼到了絕境才會走的一步險棋。
正如李春和說的那般,馬大炮盤踞華城多年,手底下數千人馬,他的府邸必然守衛森嚴,可不是說闖就闖的。
哪怕是他們師兄弟三人聯手,也同樣有可能栽在那兒。
如果還能有其他辦法度過這場危機,能不冒險當然最好。
“這個......馬大炮就是華城的土皇帝,就連市長和警察局長都得看他眼色行事,至於那些個鄉紳權貴,也同樣惹不起馬大炮,實在被欺負的狠了,頂多也就是舉家遷往省城。如果說整個華城還有誰能跟馬大炮掰一掰手腕,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兩人。”
李春和仔細想了想,臉色不容樂觀的說道。
唐正聽完一喜,趕緊追問道:“哪兩個人?”
怕的就是整個華城沒有一人能頂得住馬大炮,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只能鋌而走險了。
“華城商會會上,蘇玉堂。”
“前清武狀元之子秦牧之。”
李春和極為嚴肅的說出了這兩個名字。
蘇玉堂?秦牧之?
唐正腦海裡倒是有一些關於這兩人的零星記憶,華城上商會會長蘇玉堂,祖上曾經官至二品大員,耕讀傳家,據說到了蘇玉堂父親這一代才開始開辦實業,似乎想走實業救國的路線。
蘇家可不僅僅只是商賈之家那麼簡單,蘇玉堂交友廣闊,兒子在北洋軍中任職,據說官職還不低。
蘇家要錢有錢,要關係有關係,這樣的存在確實不是馬大炮這種小軍閥可以任意揉捏的。
倒是那個秦牧之,唐正對他沒有什麼瞭解,只聽說功夫了得,兩年前才從東洋留學歸來。
一回來就變賣了家中大量祖產,招募了上百個十五到二十歲的孤兒在田莊裡,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李春和畢竟也只是一個戲班班主,就算比唐正知道的多點,也多的有限。
“無論是蘇玉堂,還是前清武狀元之子秦牧之,都是華城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我一個小小的戲子又該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跟他們兩人攀上關係請他們出手相救呢?”
唐正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雖然找到了可以對抗馬大炮那根攪屎棍的方法,還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