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沐言身穿一襲白衣,騎著馬回來的,云溪村的人當即認出了他,將他攔了下來,打量著說個不停。
“你是沐言吧!”
“啊啊啊,這是馬吧,看你這樣子,是有錢了吧。”
“不知道你家那媳婦,你還看不看得上?”
“哦不,我沒有其他意思的,你還不知道吧,你有媳婦了,是你妹妹跟你張羅的,長得可美了跟朵花似的,就是人怪異了點,天天就愛盯著我們這些女人看。”
“那哪止怪異,就前段時間,還特地花了重金,去樓子裡請了不少的鄰人,天天用來左捏右抱呢!”
“沐言你可小心點,要休她也好好說,她打遍十里八鄉呢,昨天聽說她約了隔壁村一群漢子幹架,現在指不定全部被她綁起來了。”大娘好心提醒道。
有大娘氣上了,“我家那死漢子,偷偷看了眼那些伶人後,被她打得,幾天都下不了床。”
赫沐言聞言,眉頭微微跳了跳。
再聽了一會兒,他才知道他家媳婦有多麼不像樣,禮貌性的跟他們說了幾句後,便牽著馬,往家的方向走。
村裡人看著他的背影,背挺得很直,步伐不快不慢,似乎每一步都剛剛好,氣質軒昂,不由得微微吒舌,這到底是在軍營裡面待過的。
他家在村西頭的山角下。
老遠便瞧見了一個竹子搭成的大臺子,四周裹滿了紅布,臺子旁邊是一間低矮的茅草屋,上面的兩個大洞極為顯眼。
再往近了走,這才瞧清了臺子上。一個個被綁得跟俘虜似的莊稼漢,腳步不由得微微一頓。
他們看到赫沐言時,一個個眼裡似有了光,拼命的掙扎著,有兩個用舌頭將堵在嘴巴上的布給推開了。
“救救我們,我們一人給你五百文。”
很多莊稼漢辛苦幹一天也才只有十幾文。
赫沐言沒有急著救他們,將馬牽到旁邊的一棵柳樹上繫上繩子,剛要推開院門將包袱放下,便瞧見他們一個個面露驚恐地盯著自己的身後。
掙扎得更加劇烈了,甚至都開始顫抖。
赫沐言隨著他們目光瞧過去,便見身後的桃樹上,坐著一名身穿白衣,飄飄欲仙的女孩子,太陽底下很是耀眼。
她是等那些莊稼漢叫人來跟自己比試的,可他們實在是太墨跡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再一次醒來,是被一陣馬叫聲給吵醒的,當時心中就覺得怪異,這村子裡就只有幾條狗,連牛都沒有,哪裡有馬?
不成想,她屁股下就有一匹。
輕輕一跳,便落了地。
赫沐言注意到她這動作,微微挑了挑眉,要麼是經常爬樹,要麼就是會點武功的。
“上擂臺。”
淼可可幾步來到赫沐言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他身資欣長挺拔,皮相更是一等一的好,面容冷峻俊朗,膚色泛著病態的白色冷澤,一雙細長冷漠的雙眸染著深深的陰鬱。
這人冷是冷了點,但她還從未跟長得如此好看的人打過架,心中興奮異常,生怕自己眨個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