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基看著夏禹,洋洋得意,說道:“好,我跟你賭,要是我的試藥傀儡修為高,你就跪在地上,在這考場裡學狗叫,爬上三圈。”
夏禹心想,這個洪基夠歹毒的,這樣也好,自己對他也用不著客氣。
夏禹說道:“我用不著你在地上爬、學狗叫,要是我的試藥傀儡修為高,你把我鞋底((舔tiǎntiǎn乾淨了就行。”
夏禹抬起腳來,亮出了鞋底,給洪基看了看。
洪基很爽快地就答應了,“沒問題,不過我得說明一下,要是我們倆的試藥傀儡修為一樣高,得算我贏。”
夏禹指著洪基,自信滿滿,說道:“行,我讓著你。”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一言為定,”洪基哈哈大笑,高興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是好。
嚴方看著夏禹,冷笑一聲,說道:“真是愚昧無知。”
嚴方是煉丹師公會冀州分會的會長,考試之前,發給考生們的那些丹藥,他都見過。
以那些丹藥的藥力,最多隻能把試藥傀儡的修為提升至元武境二重,就是一品煉丹師來了,也不能再提升了。
夏禹這是賭了一個必輸的局,除了“蠢”字,嚴方找不出更好的字來形容夏禹。
夏禹要和洪基打賭的時候,葛懷清一直在旁邊不停地給夏禹使眼色,那一雙眼睛都快擠成鬥雞眼了,夏禹卻視而不見,急得葛懷清差點都叫了起來。
葛懷清看著夏禹,心想,這小子真是得意忘形,有點本事就飄了,什麼都不懂,瞎打什麼賭?一會兒輸了,眾目睽睽之下,跪著學狗叫,爬上三圈,以後還怎麼做人,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呀。
洪基滿臉興奮,叫道:“葛大師,你愣著幹什麼,快去檢視一下那試藥傀儡的修為吧,大家都等著結果呢。”
眾人看著夏禹,心裡都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論,不作死就不會死,有陽關大道不走,偏要往那懸崖下麵條。
幹什麼不好,非要和洪基打這種賭。
滿地爬,學狗叫,受到了這樣的羞辱,恐怕以後夏禹就會一蹶不振,沉淪下去,成為一個廢人。
人們看著夏禹,有的嘲諷,有的同(情qíng,總之,他們都認定了,夏禹必輸無疑。
葛懷清走過去,看著夏禹,搖頭嘆息,沒說什麼,把手按在了試藥傀儡的(身shēn上,檢查試藥傀儡的修為。
葛懷清感受到了試藥傀儡體內的真氣,像是被一記旱天雷劈中了似的,目瞪口呆,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看著夏禹。
夏禹微微一笑,也不說什麼。
洪基在旁邊不耐煩了,叫道:“喂,葛大師,你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這試藥傀儡的修為是多少,大家都等著聽結果呢。”
葛懷清喉頭動了一下,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八十六號考生的試藥傀儡,修為是元武境三重。”
葛懷清說完之後,現場一片寂靜。
洪基歪著頭,看著葛懷清,說道:“這試藥傀儡的修為是多少,你再說一遍。”
葛懷清聲如洪鐘,又說了一遍,“元武境三重。”
洪基笑了起來,說道:“葛懷清,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和這小子狼狽為(奸jiān,你為了護著這小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撒謊,你好意思的嗎?”
葛懷清勃然大怒,叫道:“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
洪基回(身shēn看著嚴方,說道:“師父,葛懷清明目張膽袒護夏禹,還請您為徒兒主持公道。”
葛懷清看著嚴方,說道:“嚴大師,我說的都是實話,這試藥傀儡確實是元武境三重的修為。”
旁邊一老一少兩個僕役走了過來,說道:“我們看一看。”
兩個僕役分別把手按在了試藥傀儡的(身shēn上,都露出了萬分震驚的神(情qíng,說道:“沒錯,確實是元武境三重的修為。”
洪基怒氣衝衝,說道:“好啊,你們三個合起夥來袒護他,說吧,他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
小僕役沒有理會洪基,抬頭看著嚴方,說道:“嚴大師,您要不相信,可以親自來檢查一下這試藥傀儡的修為。”
人群當中,有幾個人跳了出來,叫道:“我來檢查一下。”
陸續有十幾個人上前來檢查,結果證明,夏禹那試藥傀儡確實是元武境三重的修為。
洪基有些慌了,但是,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師父他老人家都說了,用那些丹藥,最多隻能把試藥傀儡的修為提升到元武境二重,這些人都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