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很是驚訝,看著袁四海。
袁四海說道:“洪開山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和朱國治搭上了關係,兩個人稱兄道弟,好得很。洪開山對你們夏家懷有仇恨,要利用朱國治的權勢,對付你們夏家,你回去告訴你爹,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讓朱國治抓住把柄。這個朱國治可是(陰yīn險歹毒的小人。”
夏禹點了點頭,一臉嚴肅,說道:“我知道了,多謝袁大人提醒。”
袁四海拍了夏禹一下,說道:“叫什麼大人,雪兒叫我叔叔,你也叫我叔叔。”
夏禹很是尷尬,聽袁四海這語氣,好像夏禹和蘇雪兒已經成了恩(愛ài的小夫妻似的。
夏禹很快就回到了夏家,把袁四海的話轉告給了夏承恩。
自從夏承恩當上了夏家家主之後,一直與袁四海的關係不錯,現在,突然聽說袁四海要走了,夏承恩這心裡也是不好受。
夏承恩說道:“咱們夏家遵紀守法,朱國治、洪開山就是想報復我們,他們也沒有機會。”
夏禹說道:“爹,(欲yù加之罪,何患無辭,畢竟權力握在人家手裡。”
夏承恩皺眉沉思,良久,嘆了一口氣,說道:“夏家要想不成為魚(肉ròu任人宰割,就得提升家族的實力,可惜,小禹,除了你之外,我夏家小輩當中,大多資質平平,難有作為。”
夏禹是重生到了夏家,他對夏家本來沒有那種家族認同感,但是,因為夏承恩的緣故,他還是把自己當做了夏家的一員,夏家的興衰榮辱,與他息息相關。
夏禹想了想,說道:“爹,那就給夏家小輩們服用一些丹藥吧,利用丹藥提升他們的修為。”
夏承恩苦笑一下,說道:“小禹,你說得容易,丹藥豈是那麼好得到的?以我們夏家現有的財力,根本就買不起那麼多丹藥,分發給小輩們。”
夏禹說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去弄丹藥。”
夏承恩以為夏禹年輕氣盛,說幾句不知深淺的話,一笑置之。
夏家小輩們大多是元武境五重以下的修為,甚至很多人還沒開竅,想要提升他們的修為,給他們服用一些聚氣丹就夠了。
可是,夏家小輩眾多,夏禹要是一顆一顆地煉製聚氣丹給他們吃,夏禹就沒時間做其它的事(情qíng了。
夏禹心想,自己現在有幾顆五品丹藥,不如拿這幾顆丹藥去丹藥坊賣了,換成聚氣丹給夏家小輩們服用。
整座大梁城裡只有一家丹藥坊,這家丹藥坊還是去年剛剛開的。
在九州大陸,煉製丹藥是一項極其困難的工作,煉丹師是最緊俏的人才,無論是什麼地方,無論是凡人還是武者,見了煉丹師都要畢恭畢敬。
煉丹師們組成了煉丹師公會,煉丹師公會的力量很強大,就以冀州為例,最高統治者安樂王都要給煉丹師公會三分薄面。
煉丹師公會有點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的意思,自由自在,不受任何勢力的約束。
九州大陸所有的丹藥坊都隸屬於煉丹師公會,夏禹來到了丹藥坊,發現裡面冷冷清清,一個顧客也沒有。
丹藥坊做的是丹藥生意,而丹藥可是極其貴重的物件,普通百姓根本就消費不起,富貴人家也只能偶爾給受寵的子弟,偶爾買上那麼一兩顆。
這丹藥坊的生意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所以,冷冷清清實屬正常。
丹藥坊裡有一個夥計,這夥計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看著閒書,見夏禹走了進來,便瞟了夏禹一眼。
夏禹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一(身shēn打扮算不得寒酸,可是也沒顯示出有多富貴,普通少年一個。
夥計以為夏禹就是來瞎溜達,沒有理會夏禹,繼續喝茶看書。
在別的商鋪,顧客是上帝,夥計得甜言蜜語、千方百計哄著人家,把人家哄高興,人家才能把兜裡的錢掏出來,買你的東西。
而在這丹藥坊裡,正好相反,夥計是上帝,顧客都是羔羊。整個冀州就這麼幾個丹藥坊,大梁城獨此一家,你(愛ài買不買,強大的煉丹師公會也不差你那幾兩碎銀子。
夏禹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看著那夥計,問道:“你們這裡收不收丹藥?”
夥計把手指伸進嘴裡蘸了一點唾沫,翻了一頁書,沒有理會夏禹。
夏禹撇了一下嘴,加大了聲音,叫道:“喂,我問你話呢,你們這裡收不收丹藥?!”
夥計放下了手裡的書,一臉厭惡地看著夏禹,說道:“小東西,你到底要幹什麼?”
夏禹說道:“我有幾顆丹藥想要賣掉,你們要不要?”
夥計笑了起來,這大梁城裡,三大家族都拿不出什麼像樣的丹藥來,這(乳rǔ臭未乾的小子要賣丹藥?
夥計鄭重其事,說道:“小東西,我們這是丹藥坊,不是糖果鋪,你要耍鬧,到糖果鋪,我沒空搭理你。”
夏禹心裡的怒火竄了起來,心想,這夥計也太囂張了,這真是門縫裡看諸葛亮——把英雄都看扁了。
夏禹還要賣丹藥,不能和這夥計動怒,強忍著,說道:“我是來賣丹藥的,賣完了丹藥我想換一些聚氣丹。這麼說吧,一顆培靈丹能換多少聚氣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