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寅拍了拍金一諾的肩膀,和顏悅色,說道:“金先生,早點找到龍氣,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庾畏之和桓寅在這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弄得金一諾冰火交加,不知所措。
桓寅對庾敬之、庾畏之說道:“二位賢弟,咱們要想找到龍氣,必須依靠金先生,不能讓金先生有閃失,最好二位賢弟一左一右保護金先生。”
庾敬之、庾畏之想了想,說道:“好吧。”
庾敬之、庾畏之保護著金一諾,向前走去,一路上又遇到了許多機關陷阱,走著走著,腳下的地面塌了,出現了一座陷坑,陷坑裡密密麻麻,插著一根根長矛。
家奴們修為淺薄,很多人掉進了陷坑裡,被長矛紮了一個透心涼。
越過陷坑,繼續前行,眾人的頭頂又落下了鋼板,鋼板上面插著一把把尖刀。家奴們躲閃不及,被這尖刀鋼板砸了一個正著,頓時就血肉模糊,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保不住。
越過尖刀鋼板,再往前走,又出現了毒氣,這毒氣具有強烈的腐蝕性,沾到人的身上,立刻皮焦肉爛。家奴們慘叫著,又死傷一大片。
最後,桓寅、桓亥釋放出了靈寶漩渦,把毒氣都吸了進去,才轉危為安。
闖過重重機關陷阱,桓家、庾家兄弟扭頭一看,原本數以百計的家奴,現在就剩下十幾個人了。這十幾個人也成了驚弓之鳥,瑟瑟發抖。
謝震西被定身銀針定住了,由兩個家奴押著,被一路劫持,他看著桓家、庾家兄弟,說道:“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兇險萬分,咱們現在退回去,還來得及。”
庾敬之看著謝震西,說道:“退,往哪退?你現在還有退路,咱們可是一點退路也沒有了。”
桓亥說道:“是啊,謝二哥,魚得源估計已經死了,他死在這桑城,你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覺得就算你向魚敬堯自首,魚敬堯會饒了你嗎?”
謝震西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如果身子能動彈,他肯定要狠狠地抽自己兩個耳光,當初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和桓家、庾家這些混蛋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桓寅看著謝震西那副模樣,笑道:“謝二哥,你應該高興才對,咱們找到龍氣,獲取天命,就可以推翻魚敬堯,平分乾元國,到時候,我們不會少了你們謝家那份。”
謝震西說道:“你們真的相信什麼龍氣、天命?”
庾敬之說道:“那當然了,都是爹孃生養、兩條腿支一個肚子的人,為什麼有人能成為九五之尊、統御萬方?就是因為他們有龍氣,得天命。”
謝震西說道:“就算世上真有龍氣這種東西,你們覺得這裡會有龍氣嗎?”
庾敬之感到詫異,眨了眨眼睛,問道:“你什麼意思?”
謝震西說道:“這裡處處是機關陷阱,很明顯是人為設定的,依我看,這是一個圈套,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龍氣。”
謝震西這番話令桓家、庾家兄弟萬分震驚,他們是當局者迷,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庾敬之、庾畏之和桓亥都把目光投向了桓寅,四個人當中,桓寅的年紀最大,主意也最多,是主心骨。
桓寅不是傻子,他也覺得這地下世界有些不對勁,但是,事已至此,他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什麼龍氣、天命,桓寅也說不清楚,恐怕也沒人能說得清楚。
龍氣、天命都是從人嘴裡說出來的,它是真的還是假的,是扁的還是圓的,全憑人的一張嘴。
桓寅想清楚了,沒有龍氣也要製造龍氣,往前走!
桓寅大手一揮,叫道:“龍氣就在前面,咱們加把勁兒,走!”
桓家、庾家眾人押著金一諾、謝震西,繼續向前走去,夏禹和魚得源、謝無雙悄悄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夏禹說道:“有他們給我們開路,我們真是省去了好多麻煩。”
謝無雙說道:“桓家、庾家他們就剩下十幾個人了,咱們現在衝上去,一定能救下我二哥。”
夏禹看了謝無雙一眼,說道:“你別急,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讓你二哥有危險的,走,咱們跟上去。”
桓家、庾家眾人向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座開闊的地洞裡,這地洞裡紅通通的,散發出一股灼熱的氣息,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圓球,像是一大團燃燒的炭火包裹在一起,熱量正是從這裡面散發出來的。
金一諾拿著羅盤,停了下來,庾敬之問道:“你怎麼不走了?”
金一諾說道:“根據羅盤上的指示,龍氣就在這裡。”
庾畏之問道:“你這羅盤準嗎?”
金一諾說道:“這羅盤是我們家祖傳的,一向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