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跳進了牢房裡,恢復了人形,範德彪嚇了一跳,藉著昏暗的光線一看,是夏禹,激動得差點叫出聲來。
夏禹朝範德彪擺了擺手,壓低了聲音,說道:“別激動,別激動,外面還有兩個獄卒呢,等一下,我讓他們睡一覺。”
夏禹取出了一把瞌睡草,朝兩個獄卒吹了過去。兩個獄卒把瞌睡草的粉末吸進了體內,就感覺昏昏沉沉,眼皮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他孃的,怎麼搞的,我這酒量下降了這麼多,才喝這點酒就撐不住了,我、我、我......”
一個獄卒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另一個獄卒指著同伴,想要說幾句話,腦袋一沉,咕咚一聲,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夏禹見兩個獄卒都睡著了,轉身問範德彪,“這是怎麼搞的,你怎麼被捉住了?”
範德彪咬著嘴唇,落下了傷心的眼淚,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情緒,向夏禹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逃出無盡天牢之後,眾人在小鎮分散,範德彪歸心似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裡。
家裡的僕人、丫鬟見到範德彪,像是活見了鬼似的,萬分驚愕。
範德彪懶得理會那些僕人、丫鬟,他要去見妻子,僕人、丫鬟們告訴他,夫人不在家。
範德彪見那些僕人、丫鬟鬼鬼祟祟的,像是沒說實話,正要嚴加盤問,突然,看見一個小男孩在院子裡玩泥巴。
雖然,範德彪是第一次見到這小男孩,但是,父子連心,再加上妻子給範德彪送過兒子的畫像,範德彪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自己的兒子!
範德彪跑過去,抱住了兒子,痛哭不已。
小孩子莫名其妙,被範德彪那副模樣嚇到了,哇哇大哭。範德彪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安慰著兒子,兒子這才止住了哭聲。
範德彪告訴兒子,我是你爹,我回來看你了。
兒子皺著眉頭,看著範德彪,說道:“不對,你不是我爹,我爹是壞人,犯了王法,被關入了大牢,永遠不可能出來。”
範德彪愣住了,心想,妻子這是怎麼教育兒子的,怎麼把自己說成了是壞人?
小孩子不懂事,範德彪也不責怪他,問他,“你娘呢?”
僕人、丫鬟們剛要上前說話,範德彪的兒子就手指遠處,童言無忌,說道:“娘和叔叔在房間裡。”
範德彪聽了兒子這話,感覺嗡的一聲,腦袋大了好幾圈,起身就朝遠處的房間走去。僕人、丫鬟們想要上前阻攔,被範德彪一腳踢開,差點沒踢死。
範德彪來到了自己的臥房外,就聽見房間裡傳出了男歡女愛的聲音,那女人的聲音正是自己的妻子。範德彪抬腿一腳,踹開了臥房的門。
範德彪寧肯自己被人捅上幾刀,也不願相信眼前這副景象,妻子和一個男人衣衫不整,躺在了床上,纏在了一起。
這間臥房可是範德彪和妻子成親時的洞房,自己在無盡天牢裡受苦,妻子竟然勾引野男人在這快活,一瞬間,範德彪血灌瞳仁,起了殺人的衝動,朝妻子衝了過去。
範德彪盯住了妻子,沒有防備那男人,那男人是個武者,揚起手掌,一掌打在了範德彪的胸口上,把範德彪打得吐血倒地。
範德彪掙扎著,想要跳起來和那男人拼命,那男人甩出了幾根定身銀針,紮在了範德彪的身上,把範德彪給定住了。
範德彪認得這男人,他是乾元國三大家族裡桓家的子弟,名叫桓亥。
桓亥詫異地看著範德彪,說道:“你這傢伙不是關在無盡天牢裡嗎?怎麼跑回來了?”
範德彪咬牙切齒,說道:“桓亥,你敢睡我的老婆,我要你的命!”
“你還囂張,還囂張,還囂張!”桓亥抬起腳來,對著範德彪就是一通踢踹。
妻子對範德彪還是有點感情的,不忍看著範德彪受辱,上前攔住了桓亥,說道:“算了,算了,別踢了。”
範德彪瞪著妻子,叫道:“你這個賤人,你就這麼對待我嗎?!”
妻子看著範德彪,淚水奪眶而出,說道:“範德彪,你自己摸著良心想一想,自從你被關入了無盡天牢,我對你怎麼樣。我每個月都按時給你送銀子,在家裡,管著這個家,還要養兒子,所有的重擔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
“我不是什麼巾幗英雄,也不是什麼女漢子女強人,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人,我想有個男人能在我的身邊,在我寂寞的時候,陪著我,在我沮喪的時候,安慰我,在我疲憊的時候,用他的臂膀抱著我,讓我有一片胸膛可以依靠,為我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