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抽出一張四十兩的銀票甩給了奴隸販子,然後挑釁似的看著夏禹,說道:“你不是想把這對母女都買下來嗎,我偏不讓你買。這女的現在是我的了,一會兒我就把她拖出去打死,四十兩銀子我買個痛快,反正大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胖子命令手下兩個家丁,把那母親拖到空地上打死,母女倆撕心裂肺地哀嚎,那場面就算是個石頭人也要落下淚來。
那胖子卻是無動於衷,衝著兩個家丁,叫道:“愣著幹什麼,把這女的給我拖出去打死,快點!”
這兩個家丁還沒有泯滅人性,說道:“老爺,這樣做太殘忍了吧?”
“廢什麼話,你們還想不想幹了?”胖子衝著兩個家丁怒吼。
兩個家丁猶豫了一下,別人的性命和自己的飯碗相比,還是自己的飯碗重要,兩個家丁上前拉住了那位母親。
夏禹忍不住了,召喚出了天心劍,架在了胖子的脖子上,剛才還八面威風的胖子頓時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夏禹不怒自威,聲音裡透著一股冰寒之氣,說道:“把這對母女放了,我給你錢。”
胖子渾身發抖,看著夏禹,色厲內荏地叫道:“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你敢殺人。”
“我再說一遍,把這對母女放了,”夏禹的眼睛裡噴出了火。
胖子哆哆嗦嗦,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他嚥了一口唾沫,最終還是被夏禹的氣勢所震懾,對那兩個家丁擺了擺手,吩咐道:“放人,放人。”
家丁鬆了手,母女倆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夏禹對這母女倆說道:“你們現在是自由人了,走吧,沒人敢再傷害你們了。”
母女倆跪在地上千恩萬謝,逃離了奴隸市場,見母女倆走遠了,夏禹收回了天心劍,把銀票摔在了胖子的臉上,對武雲闊、蘇俊說了一聲:“咱們走。”
夏禹和武雲闊、蘇俊離開了奴隸市場,回到了瓦罐城下,守在吊橋邊的嘍囉兵告訴他們,風裡沙已經回城了,請他們入城見面。
嘍囉兵們放下吊橋,搭在了護城河上,夏禹和武雲闊、蘇俊坐著馬車,駛過吊橋,進入了瓦罐城。
武雲闊告訴夏禹,風裡沙出生在中三州里的交州,是交州的一個蠻族人,交州緊挨著揚州,兩個州之間,人員往來密切。
少年時,風裡沙被人販子拐賣,到了揚州,成了一個小奴隸,給一個財主家幹活兒。
風裡沙為人機靈狡詐,在幹活兒的時候,勾引了財主的女兒,帶著財主的女兒私奔了,然後給財主寫了一封信,叫財主拿錢來贖他女兒,否則的話,他就把他和財主女兒之間的事情,公之於眾。
財主是個要臉面的人,自己的女兒和一個奴隸私奔了,這要是傳出去了,列祖列宗都要跟著蒙羞。財主無奈,給了風裡沙一筆錢,還給了風裡沙自由之身。
風裡沙由此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他利用這第一桶金,招募了幾個亡命徒,坑蒙拐騙,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成為了奴隸販子。
風裡沙依靠販賣奴隸,賺的錢是越來越多,漸漸地成為了揚州第一販奴商。
聽了武雲闊的講述,蘇俊給了一句評語,“這個風裡沙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禹眉頭緊皺,心想,風裡沙越不是好東西,雪兒待在他手裡越危險,得趕快把雪兒救出來。
瓦罐城的城門大開了,隨著兩扇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夏禹看見一條石板鋪就的大道,從城門直通遠處的一座宮殿。那宮殿修建在一處高地上,氣勢磅礴,看上去猶如仙宮一般。
引路的嘍囉兵指著那座宮殿,臉上帶著炫耀的神情,對夏禹他們說道:“那就是我們風大人的住處——富貴宮,建造這座富貴宮可是動用了十萬奴隸,整整幹了三年。”
夏禹坐在車裡,想起了在奴隸市場裡的所見所聞,再去看那富貴宮。夏禹覺得,那富貴宮裡一磚一瓦都滲著奴隸們的血淚。
車伕趕著馬車進入了瓦罐城,沿著大道向富貴宮走去。夏禹他們透過車窗,看見大道兩邊建著一排排房屋,這些房屋都是土坯壘成的,低矮破舊,像火柴盒似的。
房屋三面是牆,正面則插著一根根鐵欄杆,鐵欄杆後面,擠著一群奴隸。這些奴隸衣不遮體,渾身散發著惡臭,一個個神情麻木,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似的。
夏禹看了看,大致估算了一下,這瓦罐城裡至少有兩三千個奴隸。
瓦罐城面積並不大,除了風裡沙和一大群奴隸之外,再就是八百多個嘍囉兵。
凡是值錢的奴隸、不好管教的奴隸,統統關在瓦罐城裡。至於那些老實巴交、不值錢的奴隸,都關在奴隸市場裡。
馬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載著夏禹、武雲闊、蘇俊他們,終於到了富貴宮門前。富貴宮建在高地上,地基很高,有一條二三十級的臺階,通往富貴宮。全本
夏禹和蘇俊、武雲闊,還有幾個隨從下了馬車,邁步上了臺階,朝富貴宮走去。